司桐聽鬱寒深說得篤定,有些好奇,“你怎麼知道?”
鬱寒深沒回答,只道:“睡吧。”
司桐沒追根究底,她相信鬱寒深說的,鬱寒深這人,從來不說空話。
但她沒想到,榮畫橋會同意得這麼快,第二天上午,她就從鬱顏汐嘴裡聽說了榮畫橋答應和鬱知珩離婚的訊息。
下午四點半,榮畫橋和鬱知珩走出海城民政局。
她戴著口罩墨鏡,生怕被人認出來是不雅影片裡的主角,站在民政局門口的臺階上,她冷冷地看著鬱知珩,“現在滿意了?”
“鬱家可真讓人大開眼界,為了擺脫我,居然幹挖人墳墓的缺德事!”
鬱知珩捏著那本離婚證,不想與她多說,徑直走下臺階。
“鬱知珩!”榮畫橋在身後叫住他,“在一起這麼久,你對我一點情分都沒有?”
鬱知珩停住腳步,沒回頭,“你對我又有多少情分?不過是把我當成別人的替身,想用我滿足自己的遺憾。”
十一月的海城,還沒到冷的時候。
榮畫橋站在太陽底下,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宋子淺死在她最愛他的時候,那次被綁架,在她被侵犯之前,宋子淺為了保護她,被那些人活活打死。
到死,都緊緊抱著綁匪的腿,跟她說,快跑。
這些年,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他,活得如同行屍走肉。
鬱知珩的出現,給她的生活帶來一絲陽光,可她在鬱知珩身上感受不到宋子淺給她的那份盛大燦爛的感情。
鬱知珩終究不是他。
榮畫橋怔然出神,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姐,你沒事吧?”榮景月擔憂地看著榮畫橋。
榮畫橋緩緩回神,想到一件事,連忙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等接聽,她迫不及待問:“骨灰盒呢?”
手機裡,傳出一道粗獷的男嗓,“已經物歸原位了,榮小姐可去墓地查驗。”
那邊毫無感情地說完,就掛了。
昨夜十二點,就是這個聲音打電話給她,讓她今天必須跟鬱知珩辦離婚手續,否則就拿宋子淺的骨灰拌飯餵狗。
她連夜開車去墓園,看見墓碑被砸爛,墳包被砸開,心痛得無法呼吸。
掛了電話,榮畫橋只覺渾身發冷,這樣陰損的手段……肯定是鬱寒深。
忽然對那個男人,生出恐懼的情緒。
“姐。”榮景月見姐姐變成現在這樣,心裡很不是滋味。
姐姐在她心裡,一直如同女神,沒想到姐姐會遭遇過那種事,還被傳到網上,被所有人看了。
一想到很多人都來問她影片裡的女人是不是她姐姐,尤其是那些人眼神裡的輕蔑,她就心疼姐姐。
“鬱知珩其實沒什麼好的,一點不如景哥哥。”榮景月說:“景哥哥為了你,把自己名下一半的景氏股份給出去了。”
“他是景氏的負責人,名下一共才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現在少了一半,不是最大股東,不知道以後怎麼掌管公司呢。”
“也不知道鬱寒深會不會背地裡搞小動作,偷偷從其他股東那裡收購股份,萬一他手裡的股份比景哥哥多了,那景氏豈不是要易主?”
“姐,景哥哥才是真心愛你的人,你不要想宋子淺了,也不要想鬱知珩了,好不好?”
榮畫橋怔了下,“景哥哥名下一半的景氏股份?這怎麼可能?那是他好不容易從他哥哥那裡搶來的……”
景氏集團當年的掌權人之爭,堪比九龍奪嫡。
景澤川鬥倒了三個哥哥,才拿到景氏的大權。
“怎麼不可能?”榮景月打斷她,“在景哥哥心裡,什麼都沒有你重要。”
榮畫橋還是有些不信,“你怎麼知道?”
榮景月說:“景哥哥的司機偷偷告訴我的。”
“你記不記得幾年前你出事,是景哥哥沒日沒夜地陪著你……”當時榮景月不清楚姐姐的遭遇,但景澤川為姐姐做的,她看得清楚。
“景哥哥才是最適合你的。”榮景月一遍遍強調。
這也是榮母的意思,榮畫橋出了這種事,離婚後想再找,就難了。
家世稍微好點的,都接受不了不雅影片的事,家世差的,榮家也瞧不上。
景澤川這麼多年一直對榮畫橋不離不棄,如今成了最佳、也是唯一的選擇。
“姐,就算報答景哥哥為你付出了名下一半的股份,你也給他一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