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錢不是羞辱你,是你根本認不清你自己。”
老人留下這句話,壓根沒覺得自己有什麼說錯做錯的地方。
葉芷悠緊緊攥著錢來,看著身後像城堡一樣的傅宅。
暗自發誓:終有一天要成為裡面的女主人。
三天過去。謝應淮看著坐在主位吃飯的傅庚毓。“庚毓啊,鬱安晚也該回來了吧。”
男人放下筷子,現在誰在家裡提到這個名字,都像是觸及到男人逆鱗一般。
他轉身就上了樓。
莫管家本來不想說話,還是忍不住開口:“最近鬱小姐的名字,就像是隨時能被點燃的炸藥,不能提。”
謝應淮拿上自己的衣服,車鑰匙出了門。
“應淮哥,你怎麼來了?”鬱安晚習慣性的往後面望了望。
“只有我,不用看了。”
她尷尬笑了兩聲,這下才招呼著人進來。
“我不會回傅家的。”鬱安晚本來端起的茶杯一下子放下,這個決定她也不是一時興起。
“我不是來勸你回傅宅的。”
這句話倒是完全在她意料之外,一臉疑惑。“應淮哥,那你來找我什麼事?”
“我只是想讓你去看看庚毓。他最近幾天瘦了,茶飯不思。我想解鈴還須繫鈴人。”
下意識敲起二郎腿,女人瞭解他。“他不需要我的,傅氏集團掌權人,不曾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
“你不是他,你也不知道他究竟把什麼放在心上。上次他沒回家,是回到主宅就被關起來了,沒辦法回來。”
她淡淡喝了一口茶。
“如果我不去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走?”
鬱安晚既然瞭解傅庚毓,也多少了解謝應淮。兩人本質上是同一類人,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好,我和你一起回去。”
看了一眼在樓梯間躲著的二老。只能答應。
“給你半小時,我在門口等你。”
二老下了樓,唐婉華坐到她身旁。“晚晚,你是不是要回傅宅?”
“我去去就回來。”
唐婉華眼疾手快拉住她,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等我換身衣服陪你一起去。”
“媽,我不是小孩子了。”覆上她的手,讓唐婉華安心。
身後剛觸及到門把手,就聽到房子裡傳開一陣小提琴聲音。謝應淮將她壓送回傅家,轉頭就去公司了。
所有人好像說好了一般,就連莫管家都不在。
她上樓那一刻,琴聲剛好停止。停下腳步那一刻,還是準備繼續往前走。
鬱安晚輕輕敲門,裡面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直到她推門而入,就見一個女人早就脫掉自己上衣。
“你誰啊?”葉芷悠和鬱安晚都不約而同叫道。
可是床上的人都絲毫沒反應。
“傅庚毓,你起來告訴她我是誰。”她上前被葉芷悠一把攔住。
“你先說清楚你到底是誰?”葉芷悠倒是一副女主人姿態擺足了。
“我是傅庚毓……”簡單停頓一秒後:“我是他的未婚妻,你又是誰?”
“葉芷悠,傅庚毓的女朋友。”她一臉挑釁的望著女人,不甘示弱。
“葉小姐,你還是先穿好衣服吧,我沒有看人身材的癖好,何況身材也不行。”
每句話,句句精準打擊到葉芷悠。她穿好衣服後。
“我們下樓去吧,不要打擾庚毓睡覺。”女人此刻假惺惺的讓人做嘔。
鬱安晚完全不甘示弱,繼續挑釁道:“我為什麼要離開我睡覺的屋子?該離開的人是你吧。”
“鬱小姐聽說過那句話嗎?感情中不被愛的那個才是小三。新聞我都看了,知道鬱小姐也是學音樂,真巧,我也是學音樂出身的。”
每一句話,都在明示著鬱安晚。她才是那個正牌女友,她頂著未婚妻頭銜什麼也不是。
她完全不惱,鬱安晚反而氣定神閒的放下包包。“我今天就是要叫醒傅庚毓,我想聽聽他怎麼說你的。”
“傅庚毓。”葉芷悠推著女人出門,直到房門被關上那一刻,她才察覺出不對勁來。
男人從來沒有睡得這麼沉過,何況兩人爭執的聲音也不算小。
“你算什麼東西,敢攔我?”
一連兩天,管家羞辱她,連面前這個殘障人士都敢這麼說她。
葉芷悠心有不甘,一把扯過她耳朵的助聽耳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