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是主宅的司機。
這一刻啟動車也不是,停在這也不是。“少爺,我們去哪?”
謝應淮在傅庚毓發火的前一刻,總算將地址給司機。
“庚毓,這麼晚還上鬱家我覺得不太好。”
傅庚毓不管不顧,直接大步流星走進鬱家大宅。
衝著車擺擺手,“哥,你回家吧,今晚我就留在這。”
唐婉華和鬱彬大半夜,頭一次被人吵醒。兩人相視看了一眼。
等真正見到人,“庚毓,你怎麼來了?”老兩口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可今天鬱安晚可是拿著行李箱回來的,雖然什麼也沒說。他們也不敢問。
半夜找過來,心裡才有了方向。小情侶十有八九是吵架了。
“叔叔,阿姨,我來找鬱安晚。”
鬱彬身為一家之主,此刻清了兩下嗓子。“晚晚已經睡下了,庚毓要不然今晚就留在客房休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說完還打了兩個哈欠。這已經是凌晨三點。
男人有一刻的遲疑,還是很快應下。
“爸,媽。吃飯怎麼也不叫我?”鬱安晚裝得跟個沒事人一樣回到家,等到他發現傅庚毓時。
下意識就想逃。可腳步像是被定住了。
“晚晚,趕緊下來吃飯吧?”唐婉華喝了口粥,因為不知道傅恆宇口味,今天做得是早餐豐富多樣。
連碗都沒有地方放。
“你怎麼來了?”很快收回自己的目光,坐到位置上。
“叔叔,阿姨,新聞你們都已經看了。”
聽到這話,鬱彬和唐婉華不約而同的放下筷子,就等著男人說下一句話。
“不管網上說的什麼話,我傅庚毓從沒說過退婚,婚禮已經在馬不停蹄的準備著,如期舉行。”
二老看向自己小女兒,犯起難來,不知道說什麼話比較好。
還是鬱安晚搶先開了口:“傅庚毓,你出來一下。”
兩人走到小花園裡,她摘下一朵花送給男人。傅庚毓不懂,“你給我一朵花幹嘛?”
“花送給你了,你得到這個東西不會有什麼感覺。花沒到你手裡的這一刻,你是不是天天就想得到?”
男人此刻緊捏住花,好像下一秒就要將它捏碎一般。
他寒冷的目光緊盯著她,彷佛凍結了一切。
“你這是在拿自己當比喻?”
“對。”她也沒想過隱藏自己的想法。
“鬱安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找機會退婚,既然你這麼想,我就偏不要如你的願,你留在鬱家,你嫁給我已經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他怒氣衝衝的離開。
回到飯桌上,唐婉華還是忍不住先問道:“晚晚,你們兩談得怎麼樣?”
“婚禮照常舉行。”
她耷拉著頭,手機裡還留著那條資訊:拒絕和傅家聯姻,幾個月後鬱安言就可以回家和你們團聚。
這是威脅還是警告?她不得而知。鬱安晚只能儘可能搞砸這場聯姻。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
謝應淮,瞧了身後好久都沒見到有人。
“鬱安晚,留在鬱家待嫁。”
傅庚毓聲音聽起來毫無溫度可言,臉色更是陰沉得可怕,目光裡透露出來的怒意,讓人不敢直視。
等他一個人上了樓,書房裡桌子上放著的東西,無一倖免。
電腦被摔得面無全非,還有古董。還有書房裡名貴的字畫。好像要將內心的怒氣,透過這種方式發洩出來。
好在損失還不算嚴重。
他捂住自己的頭,就算已經進入夢鄉,還是存在半清醒的意識。
他連續在廣場找了好幾天,都沒有見到拉小提琴的那個女人。
傅庚毓的夢遊變得越來越嚴重,來美國本來就是秘密治療這病的。
反常的是,那次聽了她的琴音後,就睡得異常安穩。
“Alina,今晚我們去常去的那家餐館吃飯嗎?”
鬱安晚點點頭,和同學一起肩並肩走著。
抬起頭,看見呆站在著廣場上男人的背影,多看了兩眼。“Alina,在看什麼。”
她很快收回自己的目光,笑了笑:“沒什麼。”
傅庚毓連續呆了一週,都沒有看到在廣場拉小提琴的女人,回到國內後。
更是找了一個音樂系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