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場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那名老者身上。
他和藹地拍著徐子義的肩膀,與他寒暄著,而徐子義也再沒有了先前的趾高氣揚,活像是一個乖巧的小白兔,面對起褚先生的話,連連點頭哈腰。
“蔡先生,你可以過去,旁邊這位.....還是留步吧。”
一名身著西裝的高大男人出現,站在兩人的面前,他一臉橫肉目露兇光,顯然是從戰場之上下來的。
“這位是.....”
蔡椿壽還想再辯解一番,可隨即就卡主了,自己該如何介紹這個小子。
他是誰?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哪裡有資格見國府高官啊!
“您也是知道的,如今局勢緊張,咱們這也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男人耐心地為對方解釋道,顯然這一時期,文人還是很受尊重的。
“除非他跟這些大人物熟絡,不然真的不行。”男人繼續解釋道。
蔡椿壽無奈地嘆口氣,抬頭看向對面,就注意到革新派眾人嬉笑的嘴臉。
當即冷哼了一聲,可護衛的理由實在是無可辯駁。
他只能轉頭對著包國維說道:“小友,你莫要在意,這也是國府的規矩,今後會有機會和褚先生會面的。”
包國維倒是不怎麼在意,旁人都希望能夠巴結討好這位褚先生。
對於他來說,以如今的眼界和腦袋裡面所藏的知識,沒有必要討好任何人。
隨即拱拱手說道:“蔡先生請去吧,學生不會放在心上。”
見包國維沒有前進的意思,高大護衛才轉身離開。
“小友,今後若是有什麼困難,或是文學上的問題,可以多多來找我,我如今居在臨浦牛場頭,那裡是個水陸交通碼頭,到了附近鄰里鄉親都認識我,很好找的。”
“區區不才,也寫過一些歷史演義,咱們可以好好交流一番。”
蔡椿壽顯然是動了惜才的念頭,對於包國維語重心長地交待一番,這才離開,朝著褚先生的方向走去。
包國維沒有說什麼,旁邊的老先生們倒是連連嘆息,不由得有些可惜。
“真是太可惜了,若是能跟褚先生說上話,得到他的賞識,說不得今後能夠飛黃騰達了。”
見眾人都是激動的模樣,包國維不免有些奇怪,他對於國府機關的構架不是很清楚,隨即問道。
“這位是杭城的高官?”
旁邊的一些老先生對包國維頗有好感,當即為他解答說道。
“小友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這若是杭城高官還真的不夠格,請不來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另外一名老先生神采奕奕地說道:“這位是咱們之江省w員兼民政t長,參加過同盟會,甚至曾經擔任過國府國會議員,名諱褚慧僧!”
“多謝!”
包國維拱拱手以示感謝,他實際上並不是百事通,前世雖然看得雜七雜八的知識很多,但對這位褚先生還是沒有具體的記憶。
直到老先生們說出褚慧僧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才從海量的記憶當中搜尋到這個人的名字。
能夠知道他的名字,還是要源自一位國際友人,韓國國父金九。
他可以說是半島這一時期的國家“狠人”,為了對抗曰本開展“義烈鬥爭”,吸收愛國人士,接連開展刺殺“天皇”、成功炸死侵華曰軍頭目白川義則大將及曰本僑民委員長河端貞次,戰績不可謂不生猛。
而褚慧僧正是在民國二十一年他完成刺殺之後,幫助其和臨時政府成員轉移至浙江,掩護他前往杭州避難。
這是一名真正的愛國人士,甚至於臨終之時還留下這樣的遺言。
“予既以身許國,不是生計,爾輩身體餘志,忠心為國,餘目暝矣。”
想到這裡,包國維當即就對褚慧僧好感倍增,反生出了一些要見面結交的心思。
只是這個時候,以褚慧僧為中心的文會核心人物,已經相談甚歡,打算朝著二樓隔間而去。
整個文會顯然已經被分隔了,沒有資格進入到核心圈子的人們,只能夠眼巴巴地看著那些大人物一步一步地走上階梯,眼睛裡面流露出來的何止是羨慕啊!
“嗨,此次文會能夠見到褚先生已經是三生有幸了。”
顯然,文人出生,既擁有高官身份,自身品德又毫無指摘,褚慧僧無疑成為杭城文壇之中所有人的仰慕的物件。
又有人說了。
“吾等此次來,只是見兩位先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