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褚慧僧,一位便是章太炎,太炎先生了。”
“太炎先生不是久居蘇州講學嗎?什麼時候來杭城了?”
“你這訊息實在是蔽塞,太炎先生回來的訊息早就傳遍了,你倒還不知曉。”
.....
人群之中有長吁短嘆的,也有萬分感慨的,但終究是無濟於事。
忽的,包國維感覺到頭頂上有一個目光正在看著自己。
抬頭一看,果然是那徐子義,他站在褚慧僧的右手邊,眼神卻看向了樓底下的包國維。
居高臨下的樣子,以及那戲虐地眼神,不用說話都能知道他的意思。
但還是有人幫他說話了。
革新派之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出來這樣的言語。
“死讀書,只會背書是沒用的,毛頭小子先考慮一下自己能不能考上大學吧。”
“高談闊論什麼國家大事,又有什麼用呢,當是像子義兄一樣,留學海外回來為國效力,這才是實事兒。”
“有理有理,當如子義兄一般登上樓閣,跟章先生、褚先生這些大人物談論國家大事,發表見解才是真正的牛逼!”
他們的言談裡句句都沒有帶著包國維,但是句句又像是在說包國維。
可你還不能動怒,一動怒就會有人說,不是在說伱,你為何自己對號入座云云。
連老先生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由得安慰包國維說道。
“小友,你已經很強了,不必在意這些酸言酸語,在文人圈子裡這是常有的事情,來你再與我們這些老頭字說說那什麼英吉利。”
“我沒有感覺啊。”
“?”老先生們看向包國維,心想這個人不是傻了吧。
“他們說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是你不是……”
這個時候,卻聽見門外的王小二又開嗓了。
“太炎先生到了,太炎先生到啦!”
像是公雞在打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