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大多在西方學習過,或者與在帝國國內的西方軍事代表團有過交往,因此,他們已開始認識到蘇丹的僵硬的維持現狀的政策是過時的、危險的。他們組織了〃奧斯曼自由協會〃,(奇*書*網*。*整*理*提*供)總部設在薩洛尼卡。陸軍軍官是這一團體的骨幹,不過,他們得到了其他團體的大力援助,尤其是得到了在薩洛尼卡的人數最多、最富裕的猶太人的大力援助。自由協會被組織成5人小組,因此,每個人僅瞭解組內的4個成員。新加入者必須由一個正式成員做保證人,並在預備期內受到仔細觀察。為了通訊聯絡,每個小組都有一個〃指導者〃,他從另一小組的〃指導者〃那裡接受最高中央委員會的命令,而且必須立刻傳遞命令。有人對協會的活動作了如下描述;
為了應付開支,每個成員不得不將自己固定的一部分收入捐獻給委員會的金庫,而富裕的成員除交納這筆會費以外,還要在委員會需要資金時作慷慨的捐贈。委員會秘密地購置武器和彈藥,並每年撥出很大一筆款子供那些在為事業奮鬥時失去了生命或自由的成員的家屬維持生計。分派給成員們的任務有好幾種。有些人任通訊員,以各種方式喬裝打扮之後,往返於帝國各地傳送口頭的報告和指示。……有些男子必須暗殺那些被委員會到處死刑的人——正在以危險的熱情反對運動的政府官員和正在找到獵物的臭跡的宮廷密探。另有一些成員為了事業起見而奉命充當間諜,終於將反間諜活動進行得非常徹底,以致挫敗了宮廷的間諜活動。……當然,最重要的任務……是說服馬其頓駐軍即第三軍站到事業一邊。……漸漸地,許多青年軍官被接納為會員,接受指示去把普通士兵們爭取過來。……最後,整個馬其頓軍隊被爭取到青年土耳其黨的事業一邊。
這些謀反者於1908年7月公開造反,迫使他們採取行動的發展有兩個。一個發展是外來干涉的威脅。英國外交大臣愛德華·格雷爵士於1908年3月提出成立馬其頓自治政權。這時,所有土耳其人,不論老少,都知道自治是獨立的序幕。稍後,有人宣佈,英、俄兩國的君主將於6月10日在雷瓦爾會晤,討論馬其頓的改革問題。薩洛尼卡的組織這時被稱為〃統一與進步委員會〃,它擔心雷瓦爾會晤的最後結果是瓜分奧斯曼帝國,所以決定立刻來取行動。
委員會用電報向蘇丹發出最後通碟,威脅說,如果1876年憲法不在24小時內得到恢復,他們就要向君士坦丁堡進軍。國務會議勸阿卜杜勒·哈米德答應最後通牒的要求。伊斯蘭教法典權威即帝國最高的宗教和法律的權威拒絕作出同意鎮壓造反者的判決。因此,7月24日,阿卜杜勒·哈米德宣佈恢復憲法。為了充分利用這一形勢,他又說,他以往一直贊成立憲政體,但是,被邪惡的地方議員們引入了歧途。英國大使說:〃我想,這位蘇丹是當代喜劇演員中最偉大的一個,而且是獨一無二的,因為他在大眾面前擺出了這樣一付姿態:他是人民的純樸的、慈愛的父親,只是40年來在關於人民的真正願望的問題上一直為其顧問們所欺騙。〃
蘇丹投降的訊息受到基督教徒和土耳其人的熱烈歡迎,他們欣喜若狂、在街上互相擁抱。青年土耳其黨的領袖恩維爾帕夏大聲說;〃不再有保加利亞人、希臘人、羅馬人、猶太人和穆斯林。我們都是同一藍天之下的兄弟。我們人人平等,我們為自己是奧斯曼人而自豪。〃這種欣快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很久。以往使在巴黎的流亡者分裂的中央集權與權力分散的問題,這時必須作為一個迫切的政策問題而不是作為一個理論問題來予以正視。此外,新的領袖通常被稱為青年土耳其黨人,而保守分子不信任所有的青年土耳其黨人。1909年4月12日保守主義者在君士坦丁堡進行反革命活動、奪取對首都的控制時,這種不和達到了頂點。青年土耳其黨聚集起他們在馬其頓的力量,向君士坦丁堡進軍,經過數小時的戰鬥之後佔領了這座城市,然後強迫阿卜杜勒·哈米德退位,儘管他在這場政變中的同謀犯罪未得到證實。根據新蘇丹穆罕默德五世自己所講,他10年裡沒讀過一份報紙。因此,他充當了青年土耳其黨的溫順的傀儡,青年土耳其黨這時已成為君士坦丁堡的無可爭辯的主人。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前的幾年中,他們試圖加強他們的帝國,使其現代化,但是沒取得什麼成功。他們試著推行中央集權和土耳其化的政策,但是他們愈堅持這樣做,引起的反對愈多。這時,要拒絕接受阿爾巴尼亞人、阿拉伯人、希臘人、保加利亞人和其他從屬民族的不可抗拒的覺醒,已為時太晚。因而,結果是鎮壓和反抗的惡性迴圈。阿爾巴尼亞人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