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說道:“白白,你要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嗯?什麼事?”
“你不是說留在那裡是因為還有事情沒有查清楚嗎?”
項白想了想說道:“哦,那件事一時半會兒恐怕是差不清楚了。”
“差不清楚了?那就這麼算了?”胡小酒愈發不解,他竟然這樣就放棄了。
項白卻很坦然:“不然能怎麼辦?”
“可是,我們明明可以再查一下啊,你都不知道,他一開始說我是照雪的人,我都快嚇死了,我以為他誤會我是青樓女子,要對我為所欲為呢,畢竟我如此的美麗動人,他又那麼好色!後來他一說什麼沙鷗,我一眼就發現他神情不對,不瞞你說我那會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簡直就是如有神助,當場就把他震懾住了!”
項白看著她春風得意的樣子,不覺間臉上又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她說的對,眼下的形勢並不如之前緊迫,他也的確很渴望那個所謂的真相,但眼下他就是不想讓她繼續留在那裡,多一刻鐘也不想,因為他清楚的看到,藺實今天看著她的眼神與平時大為不同,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而他不希望從別人眼裡看見那樣的神色。
胡小酒並沒有留意到項白,依舊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沙鷗是什麼東西,他好像很怕那個東西。”
“沙鷗?那是什麼?”
胡小酒搖搖頭又說:“他起先認出我是照雪的人,隨後又問我是不是沙鷗的人,難道照雪也是那個沙鷗的人嗎?”她又看看項白,“你是不是又想說我毫無證據隨便推測?”
“不是,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胡小酒眼睛一亮:“你覺得我有道理,真的嗎?”
“嗯。”項白沉思片刻說道,“我早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或許就是這裡不對勁兒。”
“什麼不對勁啊?”胡小酒不解,又想了想憤憤不平地說道,“對,是挺不對勁的,她那種女人竟然說喜歡你,真的是很不對勁!”
“什麼就喜歡我,你就會胡說。”項白哭笑不得。
胡小酒忽然驚訝地瞪起眼睛:“你臉紅什麼啦?你害羞啊?”
“沒,沒有吧。”項白有一瞬間的差異,他第一直覺是胡小酒在開他玩笑,因為他很有把握,他怎麼可能臉紅呢。
不過很快,他的信心就漸漸地褪去了,他很確定他起初真的沒有臉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臉頰卻越來越熱了,她就這麼緊緊的盯著他,就好像眼睛裡藏著兩團火,快把他燙熟了。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胡小酒忽然轉過頭去,氣呼呼地走了。
“小酒,小酒你聽我解釋。”他匆匆忙忙追上去,“你要相信我對不對?就算她說過,那也不說明什麼.......”
胡小酒卻突然停住腳瞪著眼睛看著他:“你很奇怪哎,她喜歡不喜歡你,你跟我解釋什麼呢?還什麼,什麼相信不相信的,很奇怪哎。”
她這麼一問,他又愣住了。
“嗯,我是說.......”他現在很確信自己的確是臉紅了,從脖子到耳朵尖兒,熱得要冒火,“我是說......你這麼說容易讓人誤會,這不好。”他聲音乾澀地解釋著,努力保持著他慣有的冷靜和淡漠。
“哦,好吧,我知道了。”胡小酒說完,轉過頭去又走了。
項白的腦子有點兒亂,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竭盡全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竭盡全力地告訴自己要冷靜,是的,衝動是萬惡之源,他平靜地問道,“你生氣了嗎?”
“沒有。”胡小酒語氣更平靜,且走得很快。
“哦。”他默默的鬆了一口氣,又覺得她走得有點兒快,不得已加快腳步跟上去,幸好他人高腿長,追著也不太費勁兒。
走了一會兒,胡小酒又停了下來:“你幹嘛跟著我?”
“回家啊。”他已經徹底平靜下來了。
“我說你幹嘛跟我那麼近!”
他偷偷瞄一眼,或許是有點兒近,默默地退了一步和她保持開一步左右的距離。胡小酒沒說話,可是項白覺得她眼裡的火更旺了,他不太確定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哼”一聲,又邁開步子迅速地走起來。
項白依舊跟著,這次他長記性了,沒有跟的太近,他們就像兩個梭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高速平穩地穿梭著。
項白最大的優勢就是冷靜,只要冷靜下來他就能迅速地發現疑點,而他現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