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禮:“三娘見過東家!”
“不必多禮。這件事兒你知道就好!”沈熠道,“對了,你跟我仔細說說翠雲樓的人員和產業情況,我還不瞭解呢。”
“是,東家!”向三娘點了點頭,開始說道,“人員方面,翠雲樓現在有姑娘八十名,除了我之外,另有龜公三名,護院總管一名,護院四十名,樂師三十二名,舞娘五十六名,廚娘十名,採買六名,丫鬟兩百名,小廝一百二十名;產業方面,翠雲樓佔地十五畝,現有小閣樓一百座,大廂房四十間,小廂房六十間,廚房四間,庫房兩間,其他的共十間。不知東家還有其他想了解的嗎?”
“暫時沒了。”沈熠聽完向三孃的介紹,不由得吸了口冷氣。翠雲樓在京都的青樓行業還排不進前五,就已經有這麼大的產業了,難怪方遷說這行業創造的稅收很高呢!
“那東家可要見一見沁兒?”向三娘突然問道。
“沁兒是誰?”沈熠被這突然的一問整懵了。
“回東家,沁兒是樓裡今年新培養的花魁。六月六日由京都府舉辦的花魁大會上,沁兒就要正式露面了。”向三娘道。
“花魁大會是怎麼回事兒?”沈熠問道。
“回東家,花魁大會是由京都府主持的一場評選“京都第一花魁”的盛會。京都有大小青樓二十餘座,每座樓裡都有自己的花魁娘子,但誰也不敢說自己家的就是最好的。因此,各樓相互約定,每年六月六日由京都府主持這場盛會。會上會經過三輪比拼,最後得到打賞最多的姑娘,就會被評為“京都第一花魁”。凡是得到這一稱號的,無論是花魁自己還是她所在的青樓,這一年就會水漲船高,生意格外火爆。而要參與評選的青樓,都要事先向京都府繳納一筆稅銀,這也是京都府答應主持這場盛會的條件。”
“那要是沒選上呢?這銀子不就白交了。”沈熠道。
“東家有所不知,這每年的花魁大會結束後,京都府就會出一‘花榜’,按各樓的姑娘得到的賞錢排序。花魁雖然只有一位,可女’若干。她們雖然沒有花魁那麼大的名聲,但好歹是漏了面,得了賞錢,而且這賞錢六成是歸樓裡的,怎麼算都不會虧的。”向三娘介紹道。
沈熠聞言,覺得這花魁大會倒是有趣,有冠、亞、季軍還嫌不夠,竟然連殿軍和參與獎也有。只是這最後的分成也太狠了,他只慶幸還好自己現在是資本家。
“那翠雲樓這些年可得到這第一花魁的稱號了?”沈熠道。
向三娘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沒有。最好的一次得到了一個‘花芙’的稱號,還是前東家偷偷打賞了一萬兩銀票才得來的。”
沈熠只覺得頭大,暗罵這趙鹹還真是個人才,自己賺自己的錢。
“也罷,帶她來見見吧!”沈熠想了片刻,決定還是見一下這個沁兒。畢竟也是要參加花魁大會給他掙錢的人,他這個“資本家”還是要關照一下手下的“韭菜”的。
不多時,向三娘帶著一個穿著藍色衣裳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沈熠定睛觀之,只見此女眼橫秋水之波,眉拂春山之黛,容貌姣麗,體態輕盈,果然不愧花魁之名。
“沁兒見過東家!”那女子的聲音空靈清澈,要是放在現代,肯定是個歌壇天后。
“不必多禮,我這個人最煩這些禮節了!”沈熠擺擺手,突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沁兒,問道,“你唱歌怎麼樣?”
“欸?什麼是唱歌?”沁兒被問懵了。
“就是你唱功怎麼樣?”沈熠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東家有所不知,沁兒就是憑著這副好嗓子才成為花魁的。”向三娘道。
“是這樣啊!”沈熠單指叩著桌面,似乎在想些什麼,“沁兒這嗓音空靈清澈,倒是很適合唱歌。三娘,你去把樓裡最好的樂師叫來,我另有吩咐。”
“是,東家!”向三娘應了一聲。
“東家可是要譜曲?”沁兒道。
“你可高看我了,我哪會譜曲。”沈熠笑了笑,“只是有一首歌覺得很適合你唱,故而想試著唱一下,讓樂師來譜曲。”說著便鋪開紙來,寫下了一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東家好才華,沁兒佩服!”沁兒道。她的目光隨著沈熠的筆逐漸移動,她越看越心驚,這首詞可真配得上是千古絕唱啊。
“還行,還行!”畢竟是抄襲別人的作品,沈熠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暗自祈禱東坡先生不會將他做成東坡肉。
“東家,沁兒不明白,這詞本身就有其專屬的詞調和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