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能為公主殿下效勞,這是下官的榮幸,下官可是求之不得呢。”
沈熠笑了笑,溫柔地對趙雲溪道:“小九,接下來的事就只能靠你了,我暫時插不了手。等到了賢妃娘娘墓前時,我自會與你一同祭拜。”
趙雲溪點了點頭,在有司的協助下,端著其母妃的靈位一步步朝著雲家祖祠的正廳走去。在那裡,她要將其母妃的靈位請到祠堂正中正式祭拜,焚香燒紙,敬告雲家先祖。隨後才能帶著其母妃的靈魂到墓前祭拜,使得靈魂和肉體合二為一。
由於祭拜靈位的事沈熠插不上手,他便在祖祠外與其他人一起安靜地等著,順便再研究一下之前得到的那些信和“供詞”,希望從中發現更多有價值的線索。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玄奇突然出現在沈熠身後,冷不丁地道:“小師弟,毒王教那個周馳的事我已經問清楚了,你要不要聽聽?”
沈熠被嚇了一跳,手裡的“供詞”差點掉到了地上。幸好姜姝手速快,這才沒讓這些零散的記錄四處散落。
“八師姐,你們這些習武之人是不是都是屬貓的啊,一個個的走路都沒有聲音,說話也讓人毫無防備。長此以往,我遲早要被你們嚇出個好歹來。”沈熠靜下心來後,有些不滿地吐槽道。
玄奇並沒有意識到沈熠所吐槽的點在哪裡,有些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小師弟,我已經習慣了,一時間很難改變。不過你放心,我以後會盡量注意的。”
沈熠剛要解釋,玄策卻搶先道:“八師妹,你沒有明白小師弟的意思,他其實是想說,為什麼我們都是同門弟子,就他一個人學不了武呢,這才是他心裡最彆扭的地方。小師弟,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啊?”
沈熠像是被踩住了小辮子,臉色一紅,忙不迭地反駁道:“三師兄,你這人說話好沒道理,我什麼時候因為學不了武感到彆扭了?你身為師兄,怎麼憑空汙人清白呢?等下次見到大師兄,我一定要告你的狀。”
玄策拍了拍沈熠的肩膀,很剋制地笑道:“小師弟,其實,學不了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這世上不會武功的人多了去了,算上你也不多,你不必這麼糾結。”
沈熠還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姜姝卻“補刀”道:“少爺,玄奇師姐剛才過來時的動靜還是很大的,說話也不是很突然。這一點,芸兒可以作證,不信你問她。我覺得少爺剛才應該是在專心地看手裡的東西,這才沒有注意到玄奇師姐出現,可不能怪玄奇師姐。”
見賀新和魏城這個兩位與曲碩縣百姓有關係的地方官都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提議,趙雲溪也就不再浪費口舌,直入主題地道:“很好,兩位既然已經同意了,那本宮就再與你們說最後一句,那就是這件事必須如實執行。若是有人兩面三刀,打著免賦的幌子而繼續徵收賦稅,本宮絕不會善罷甘休。本宮也可以提前告訴你,明年清明時,本宮會再次來曲碩縣。到時候,本宮或許會走訪百姓,問問他們關於賦稅的事。當然,若是你們自認為能堵住所有人的嘴,那就當本宮沒有說過這些話。”
賀新和魏城心頭一震,急忙向趙雲溪表示自己絕不敢陽奉陰奉,一定親自監督這件事的執行情況。
有了兩人的保證,趙雲溪也就不再糾結於此事。他雖然也不敢確保這件事在執行過程中會不會出現意外,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有了這兩位地方官的保證,事情多少也會往著好的方向發展吧。畢竟她也不能一直留在曲碩縣監督此事,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沈熠見這件事已經敲定了,他便提醒道:“好了,小九,這件事不在於一朝一夕,就交給賀府尹和魏知縣去辦吧,我們還是繼續辦正事吧。”
趙雲溪點了點頭,冷冷地掃視了一圈雲家眾人,微笑道:“好,聽夫君的。賀府尹,接下來的祭祀流程,本宮就聽你的安排了。”
賀新恭敬地應了一聲,向趙雲溪施了一禮,隨即來到雲家眾人面前,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眼神恍惚的雲濱和神情驚慌的唐正梅,朗聲道:“雲家上下仔細聽了,本府奉旨,協助同安公主殿下為賢妃娘娘舉行墓祭,如今吉時已至,本府正式宣佈,祭典開始!雲家上下,跪!”
隨著賀新一聲令下,除了雲濱外,雲家其他人畢恭畢敬地跪倒在地。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內心是如何想的,但從面部表情來看,他們還是充滿了驚慌和擔憂的。尤其是對於唐正梅等雲家現任的掌權人而言,他們如今都很擔心自己的前路。要是早知道雲昭訓會變成賢妃,他們再怎麼放肆,也不敢將雲昭訓的靈位如此安置啊。而對於雲濱而言,他現在仍舊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