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因此,他們都很重視這次行動,暗自決定絕不讓沈熠失望。
“如此,就有勞師兄師姐了,小弟先行拜謝!”得到眾人的幫助後,沈熠終於放下心來,起身來到眾人中間,環顧一圈後,誠懇地躬身施禮道。
“小師弟不必如此。”玄蘊一把扶住沈熠,嚴肅地道,“你若真是想感謝我們,不妨就早點把身邊的麻煩事解決乾淨,然後隨我們回山祭拜師父。你雖然在山上生活的時間比較短,但師父卻一直記掛著你。師父羽化前還在跟大師兄唸叨你,說什麼‘不知玄更如今怎麼樣了,這孩子命格兇險,日後麻煩事怕是不少,你們都是一脈傳承,能幫到他的地方,就多幫幫他。’小師弟,你別怪師姐話說得重了,我感覺你對道宗、對師父的感情很淡薄,這一點我不喜歡!”
“六師妹……”玄封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急忙替沈熠開脫道,“小師弟的為人我們都很清楚,他之前也說過要回山,只可惜諸事糾纏,無法脫身,否則早就回山了。他與你我不同,與朝廷的牽連太深,身份又很敏感,宮裡那位只怕也在盯著他,回山的事還是從長計議得好!”
玄蘊冷哼了一聲,不再多言,悶悶地坐回原位。場中原本歡愉的氣氛瞬間變得冷了起來,就連素來不著調的玄策也默不作聲。所有人都沉默著,以至於能清楚地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許久之後,羞紅臉的沈熠終於道:“六師姐說的是,小弟知錯了。這樣吧,等小九反馬回來,我將同安縣這邊的事安排妥當之後,我們就回山吧。我也很久沒見大師兄了,之前聽八師姐說,各大門派上山“問道”時,大師兄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煩,也該回山看望看望他的。”
聽到沈熠這般說,玄策也開始打圓場,拍了拍沈熠的肩膀,笑道:“小師弟的想法正合我意!既然如此,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等弟妹從京都回來後,我們就回山。六師妹,你覺得如何?行了,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又趕了一天的路,還是趁早歇息吧。小師弟,我們就先回去了,今晚多謝款待。對了,記得告訴季嬸,我明天還過來吃她做的菜。”
說罷,玄策率先起身開啟書房門,打著哈欠走了出去。其餘幾人見狀,也都陸續離開了。
臨出門前,玄封又折了回來,對沈熠道:“小師弟,六師妹剛才的話確實有些重了,但也是情有可原,你就別太在意了。昨天是師父羽化的日子,若是在山上,我們都要去祭拜的。她是師父從死人堆裡救回來的,對師父的感情非同一般。如今不能親自到師父靈前祭拜,她心裡也不好受。或許剛才是遷怒於你,但念在師父的面子上,還望你也能理解一下她!”
玄封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反倒讓沈熠更加愧疚與自責了。坦白來講,他確實對這個師父沒有太對感情,可儘管如此,這個師父卻實實在在地幫了他許多,不僅是這個道宗弟子的身份讓他在面對聖帝時有了幾分底氣,更有以玄徹為首的掌門一脈的弟子下山幫他。凡此種種,都是這個陌生的師父留給他的財富。就憑這一點,他也該親自到無執真人的靈前祭拜。
“四師兄,你放心,我不會對六師姐的話有什麼想法的。”沈熠強擠出一絲笑容,深有感觸地道,“六師姐教訓得對,在對待師父的事上,我確實做得不對,這是我的問題。”
“你能理解便好!好了,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玄封欣慰地道,隨即離開了書房。
玄封走後,沈熠仔細地盤算了一下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無論是回道宗化解宿主與無念道人的恩怨還是去東境尋找他的大哥沈燁,又或是進一步發展沁沂山窯廠及正式建設同安縣的兩座商業大樓,他都要做好充足的準備和規劃工作。
隨後,沈熠叫來了沈德良,交給他一張紙條,讓他明天一早便安排人去準備紙條上所列的東西;又給了他一副設計圖,讓他送到繡羅坊,交給薛含,讓薛含按圖紙的要求設計衣服。
安排好這些事後,沈熠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朝著臥房走去。明天多半又是忙碌的一天,他必須趁著今晚這個時間,與趙雲溪好好地說說話,盡情宣洩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相思之情。
正當沈熠與趙雲溪耳鬢廝磨之時,遠在京都的聖帝在聽到大太監鄭霆小心翼翼的回話後,不得不向皇后表達了歉意,匆匆離開了正陽宮,在永安殿召見了從沁沂山窯廠返回的秦韶。
“老臣秦韶,參見陛下!深夜入宮請見,還請陛下贖罪!”秦韶見聖帝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知道自己定然壞了聖帝的好事,故而機智地請罪道。
“老太師不必多禮,一路辛苦了!鄭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