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臣參觀了磚廠,自然知道臣會將此事呈奏陛下,因而才沒在信中提及,想來此舉也是為了送給臣一個小小的人情。鎮國侯家這小子,的確是個心思細緻之人。”
“老太師這話倒也有些道理!”聖帝點點頭道,“罷了,先不說他了。老太師,你還是將此次去同安縣的所見所聞都跟朕仔細說說吧,尤其是工部的那些官員目前正在做的事。”
“是,陛下!”秦韶應了一聲,隨即從自己剛到同安縣時遇到護衛攔門一事說起,直到參觀完鋼鐵廠和磚廠回京一事方才結束。當然,他只是客觀地描述了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感所想,絲毫沒有添油加醋。這些事很是繁雜,甚至有些無聊,但聖帝卻聽得津津有味。
秦韶這番講述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而當聖帝聽完之後,他默默嘆了口氣,很是感慨地道:“這小子還真是個說到做到的主,他竟真的將那些因傷退伍的將士歸攏起來替他做事了。”
“陛下的意思是,沈子爵招攬的那些護衛原本都是軍人?”秦韶一臉驚訝地道。他之前多少也聽過一些有關退伍將士生活艱難的事,只是自己能力有限,又上了年紀,實在幫不了什麼忙。再加上那時節的他正被聖帝冷落著,自然不敢提起這些犯忌諱的事。沒想到第一個出面解決這件麻煩事的人竟是京都曾經赫赫有名的浪蕩子,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正是!”聖帝感觸頗深地道,“朕之前跟這小子也聊起過這件事,當時還以為他只是一時興起,也就沒放在心上。不成想他竟真的做成了這件事,倒是讓朕小看他了。話說回來,若是我朝能多一批像這小子一般肯幹實事的人,何愁我朝江山不穩,只可惜……”
秦韶哪能明白聖帝在可惜什麼,只是順著他的話提議道:“陛下既有這般心思,何不讓沈子爵入朝為官。如此一來,也能更好地發揮他的價值,遠比讓他在同安縣鍊鐵搬磚好得多。”
“入朝為官?”聖帝似乎有些動心,但微一沉吟之後,心情還是平靜了下來,搖搖頭道,“此事容後再議吧,當務之急,還是要把這小子密信中提到的事落實下去。好了,時辰也不早了,老太師年紀也大了,這番奔波下來,身體想必也有些吃不消了,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這幾天就不用參加朝會了,朕特許你休沐幾天,好好休息休息,或者找老朋友敘敘舊,如何?”
見聖帝並不想繼續說沈熠當官的事,秦韶也就不再提起,順勢感謝道:“老臣多謝陛下!”
聖帝點了點頭,微笑道:“嗯,去吧!鄭霆,你送送老太師,夜路不好走,小心摔著了!”
酒足飯飽之後,沈熠神秘兮兮地請求幾位師兄師姐先到澹泊書房去等他,說是有事相商。他則先行送趙雲溪回了臥房,又跟自己的小嬌妻膩歪了片刻,這才趕來了書房。
進到書房,沈熠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眾人說了聲“抱歉”,這才坐了下來,簡單寒暄過後,便說起了想為趙雲溪準備生辰會的事。他想為趙雲溪準備一個驚喜,而這離不開眾人的幫助。
“我對這種事沒興趣,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倒是可以幫忙。說吧,想讓我們怎麼幫你!”六師姐玄蘊很彆扭地道。她雖然是個毒舌的人,但對師弟師妹的關心卻從不作假。
“我就知道六師姐是個好人!”沈熠急忙拍了個馬屁道,儘管這拍馬屁的水平不怎麼樣。
“小師弟,我們都是掌門一脈的弟子,向來同氣連枝。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不必這麼見外。這也是師父一直教導我們的道理。”八師姐玄奇補充道。
“八師姐說的是,小弟受教了!”沈熠道,“既然如此,小弟就不客氣了,這兩天可要多多有勞師兄師姐們了!小弟的計劃是這樣的……”
眾人在書房裡詳談了半個時辰,沈熠將自己的計劃事無鉅細地拆解給幾人聽。聽著沈熠這完美的計劃,五師姐玄鷺有意無意地看了四師兄玄封一眼,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師兄師姐,小弟方才說的這些,你們可還有不懂的地方?”沈熠介紹完自己的計劃後,生怕玄策等人被他繞糊塗了,只得再次確認。這可是趙雲溪有生以來第一次過生辰,其意義極為重要,故而任何細節都不能出了差錯。當然,這也是他一貫嚴謹行事的風格。
“小師弟,你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這件事絕對不會出錯的。”老成持重的玄封道。
玄封話音剛落,其餘幾人也都紛紛點頭,表示一定會幫沈熠辦好這場生辰會,讓他大可放寬心去忙自己的事。儘管他們此前不止一次地合作過,但與小師弟沈熠合作,卻還是生平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