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面子上,還望你也能理解一下她!”
玄封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反倒讓沈熠更加愧疚與自責了。坦白來講,他確實對這個師父沒有太對感情,可儘管如此,這個師父卻實實在在地幫了他許多,不僅是這個道宗弟子的身份讓他在面對聖帝時有了幾分底氣,更有以玄徹為首的掌門一脈的弟子下山幫他。凡此種種,都是這個陌生的師父留給他的財富。就憑這一點,他也該親自到無執真人的靈前祭拜。
“四師兄,你放心,我不會對六師姐的話有什麼想法的。”沈熠強擠出一絲笑容,深有感觸地道,“六師姐教訓得對,在對待師父的事上,我確實做得不對,這是我的問題。”
“你能理解便好!好了,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玄封欣慰地道,隨即離開了書房。
玄封走後,沈熠仔細地盤算了一下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無論是回道宗化解宿主與無念道人的恩怨還是去東境尋找他的大哥沈燁,又或是進一步發展沁沂山窯廠及正式建設同安縣的兩座商業大樓,他都要做好充足的準備和規劃工作。
隨後,沈熠叫來了沈德良,交給他一張紙條,讓他明天一早便安排人去準備紙條上所列的東西;又給了他一副設計圖,讓他送到繡羅坊,交給薛含,讓薛含按圖紙的要求設計衣服。
安排好這些事後,沈熠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朝著臥房走去。明天多半又是忙碌的一天,他必須趁著今晚這個時間,與趙雲溪好好地說說話,盡情宣洩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相思之情。
正當沈熠與趙雲溪耳鬢廝磨之時,遠在京都的聖帝在聽到大太監鄭霆小心翼翼的回話後,不得不向皇后表達了歉意,匆匆離開了正陽宮,在永安殿召見了從沁沂山窯廠返回的秦韶。
“老臣秦韶,參見陛下!深夜入宮請見,還請陛下贖罪!”秦韶見聖帝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知道自己定然壞了聖帝的好事,故而機智地請罪道。
“老太師不必多禮,一路辛苦了!鄭霆,賜座!”聖帝擺了擺衣袖,旁若無人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對身後的鄭霆道。自從解開了與皇后的心結後,他在秦韶面前也不會刻意端著了。
“多謝陛下!”秦韶躬身施了一禮,隨即呈上了一封通道,“陛下,這是同安縣子沈熠託臣呈奏的密信,請陛下預覽!沈子爵說,這封信中所說的事至關重要,必須面呈陛下!”
“是嗎?也不知這小子又搗鼓出了什麼好玩意兒,朕倒是很感興趣。老太師,呈上來吧!”聖帝樂呵呵地道,“老太師,坐下說罷,想必今晚的事也不是三兩句就能說完的。”
秦韶又道了一聲謝,將手中的密信交給了鄭霆,這才不著痕跡地坐了下來。他雖然也很疑惑聖帝對他的態度為何會有這麼大的改變,但也沒有做好奇的貓,只是盡職盡責地執行著聖帝指派給他的任務,這也是他能在朝中多年立足多年的重要原因。
看完沈熠所謂的“密信”,聖帝喜出望外,忍不住拍案而起,激動地道:“好一個沈熠!”
秦韶見聖帝雖然有些失態,但神情愉悅,想來信中所說的必然是大喜的事,於是又穩如泰山地坐著,只等著聖帝接下來的發問。果然,發洩過後的聖帝坐回原位,笑道:“老太師,此次前赴同安縣,見到沈熠此人後,不知可有什麼收穫?”
秦韶快速反應過後,如實答道:“回稟陛下,依臣所看,沈子爵的確是個年輕有為的人。而臣在同安縣也的確看到了許多新鮮東西。沈子爵將那裡取名為‘沁沂山窯廠’,除了專門冶煉鋼鐵的兩個窯廠外,還有一個生產紅磚的磚廠。臣親自驗證過那紅磚,其質地堅固遠比我朝現有的青磚更為堅固。臣冒昧請奏,若是朝廷能從沈子爵的手裡拿到這紅磚的生產工藝,四境邊城的城牆必將更加牢固,抵禦外敵時也有更大的把握。請陛下聖裁!”
“那小子竟有這種東西?”聖帝有些驚訝,隨即無奈地笑道,“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這藏私的毛病不好。有這種好東西竟然不在信中說,實在是可惡。這一次若不是老太師親自去了一趟他那個什麼窯廠,朕還不知他有這種東西呢。等他過幾天回京後,朕定要好好跟他說道說道。這小子以前總說什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今倒好,他的手裡明明有這種於國有益的好東西卻藏著掖著,卻不願告知於朕,屬實可恨。”
秦韶見聖帝笑意盈盈的樣子,猜想他剛才所說的“可惡”“可恨”等詞多半是發發牢騷,而不會真的對沈熠如何,於是替沈熠開脫道:“回稟陛下,臣倒是覺得沈子爵這是故意為之。陛下試想,沈子爵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