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沈熠神秘兮兮地請求幾位師兄師姐先到澹泊書房去等他,說是有事相商。他則先行送趙雲溪回了臥房,又跟自己的小嬌妻膩歪了片刻,這才趕來了書房。
進到書房,沈熠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眾人說了聲“抱歉”,這才坐了下來,簡單寒暄過後,便說起了想為趙雲溪準備生辰會的事。他想為趙雲溪準備一個驚喜,而這離不開眾人的幫助。
“我對這種事沒興趣,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倒是可以幫忙。說吧,想讓我們怎麼幫你!”六師姐玄蘊很彆扭地道。她雖然是個毒舌的人,但對師弟師妹的關心卻從不作假。
“我就知道六師姐是個好人!”沈熠急忙拍了個馬屁道,儘管這拍馬屁的水平不怎麼樣。
“小師弟,我們都是掌門一脈的弟子,向來同氣連枝。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不必這麼見外。這也是師父一直教導我們的道理。”八師姐玄奇補充道。
“八師姐說的是,小弟受教了!”沈熠道,“既然如此,小弟就不客氣了,這兩天可要多多有勞師兄師姐們了!小弟的計劃是這樣的……”
眾人在書房裡詳談了半個時辰,沈熠將自己的計劃事無鉅細地拆解給幾人聽。聽著沈熠這完美的計劃,五師姐玄鷺有意無意地看了四師兄玄封一眼,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師兄師姐,小弟方才說的這些,你們可還有不懂的地方?”沈熠介紹完自己的計劃後,生怕玄策等人被他繞糊塗了,只得再次確認。這可是趙雲溪有生以來第一次過生辰,其意義極為重要,故而任何細節都不能出了差錯。當然,這也是他一貫嚴謹行事的風格。
“小師弟,你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這件事絕對不會出錯的。”老成持重的玄封道。
玄封話音剛落,其餘幾人也都紛紛點頭,表示一定會幫沈熠辦好這場生辰會,讓他大可放寬心去忙自己的事。儘管他們此前不止一次地合作過,但與小師弟沈熠合作,卻還是生平以來第一次。因此,他們都很重視這次行動,暗自決定絕不讓沈熠失望。
“如此,就有勞師兄師姐了,小弟先行拜謝!”得到眾人的幫助後,沈熠終於放下心來,起身來到眾人中間,環顧一圈後,誠懇地躬身施禮道。
“小師弟不必如此。”玄蘊一把扶住沈熠,嚴肅地道,“你若真是想感謝我們,不妨就早點把身邊的麻煩事解決乾淨,然後隨我們回山祭拜師父。你雖然在山上生活的時間比較短,但師父卻一直記掛著你。師父羽化前還在跟大師兄唸叨你,說什麼‘不知玄更如今怎麼樣了,這孩子命格兇險,日後麻煩事怕是不少,你們都是一脈傳承,能幫到他的地方,就多幫幫他。’小師弟,你別怪師姐話說得重了,我感覺你對道宗、對師父的感情很淡薄,這一點我不喜歡!”
“六師妹……”玄封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急忙替沈熠開脫道,“小師弟的為人我們都很清楚,他之前也說過要回山,只可惜諸事糾纏,無法脫身,否則早就回山了。他與你我不同,與朝廷的牽連太深,身份又很敏感,宮裡那位只怕也在盯著他,回山的事還是從長計議得好!”
玄蘊冷哼了一聲,不再多言,悶悶地坐回原位。場中原本歡愉的氣氛瞬間變得冷了起來,就連素來不著調的玄策也默不作聲。所有人都沉默著,以至於能清楚地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許久之後,羞紅臉的沈熠終於道:“六師姐說的是,小弟知錯了。這樣吧,等小九反馬回來,我將同安縣這邊的事安排妥當之後,我們就回山吧。我也很久沒見大師兄了,之前聽八師姐說,各大門派上山“問道”時,大師兄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煩,也該回山看望看望他的。”
聽到沈熠這般說,玄策也開始打圓場,拍了拍沈熠的肩膀,笑道:“小師弟的想法正合我意!既然如此,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等弟妹從京都回來後,我們就回山。六師妹,你覺得如何?行了,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又趕了一天的路,還是趁早歇息吧。小師弟,我們就先回去了,今晚多謝款待。對了,記得告訴季嬸,我明天還過來吃她做的菜。”
說罷,玄策率先起身開啟書房門,打著哈欠走了出去。其餘幾人見狀,也都陸續離開了。
臨出門前,玄封又折了回來,對沈熠道:“小師弟,六師妹剛才的話確實有些重了,但也是情有可原,你就別太在意了。昨天是師父羽化的日子,若是在山上,我們都要去祭拜的。她是師父從死人堆裡救回來的,對師父的感情非同一般。如今不能親自到師父靈前祭拜,她心裡也不好受。或許剛才是遷怒於你,但念在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