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行事之權,率領前往山南道調查巡鹽御史遇刺一案的三法司官員嚴查該案,對於已經確定的犯人,不必上奏朝廷,可就地斬立決。江湖上,道宗開始封閉山門,除了玄奇奉命下山協助沈熠外,其餘弟子全部閉關修煉,不得擅出;佛宗的彌勒宗由於在此前的“問道”一事上將其他門派戲耍了一番,引起了不少門派的抗議,甚至包括佛宗其他分支,如今正在與各門派扯皮;江湖世家的軒轅城正式向隱世門派鳳梧宮宣戰,只是雙方都沒有任何動作。
與此同時,在同安縣的沈熠依舊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寫書、畫設計圖、打麻將、玩撲克,是不是再去檢查後院的高爐和玻璃的研究進度以及同安縣城兩處地皮的地基挖掘進度。而在沂山村的沈德良也已經成功地招募齊了人手,第一座燒磚的窯廠很快就建好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十天過去了。朝廷的事依舊規規矩矩地運作著,說不上是好是壞;沈熠的小日子依舊幸福地過著,甚至都有些樂不可支了;而江湖上卻發生了很多的事,牽扯到了軒轅城、鳳梧宮、泠刀門和鄔家堡四方勢力。
這日晚上,軒轅城城主府的前廳中,家奴小心翼翼地回報道:“主子,鄔家堡的人來了。”
離恨天此刻正在和身體已經痊癒的宓經玉不緊不慢地喝著酒,聽到家奴的話後,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甚至沒有多說一個字,看起來根本不把鄔家堡來的人放在心上。
“那……是否要讓他進來?”家奴不自然地握緊了手,瞥了離恨天一眼,試探性地問道。
“家奴,你今天的話有些太多了,我不希望有下次,下去吧!”離恨天似乎有些不耐煩,沉聲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勢和令人心悸的冷漠,這讓家奴頓時有些心驚肉跳。
“主子恕罪,奴才告退!”家奴的手心裡都出了汗,聽到這話如獲大赦,急忙退了出去。
安排好一切後,離恨天全身脫力般地回到了臥房。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由於向衝等人的事而擔驚受怕,本就沒好好休息過,身體已經有些吃不消了;今晚又從信奴的口中聽到了向衝等人遇害的噩耗,更是令他深受打擊,整個人幾近崩潰。因此,當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終於抑制不住內心的情緒了。借酒消愁的他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又做了許多夢,一會兒夢到他剛被向衝帶回軒轅城學藝的情景,一會兒夢到向衝渾身是血地站在他的面前。在這種雙重摺磨之下,他從夢中驚醒了過來,發現整個人已經汗流浹背了。
離恨天坐了起來,默默嘆息了一聲,起身下了床,準備去衝個澡。豈知他剛走出門房門,迎面便撞見新任家奴喜笑顏開地小跑到跟前,激動地道:“主子,大喜事,經玉少爺甦醒了!”
離恨天愣了一下,隨即便縱身離去,直奔其三師弟宓經玉的房間。兩年了,身中劇毒的宓經玉終於甦醒了,也不枉向沖和他一直以來輪番替宓經玉運功祛毒。遺憾的是,向衝再也無法看見宓經玉了;慶幸的是,在他壓力巨大的時刻,終於有一個可靠的幫手了。
“三師弟……”離恨天的人影還沒出現,激動而顫抖的聲音便已經傳進了宓經玉的房中。
房門“吱呀”一聲從裡面被開啟,一名醫者滿面紅光地從屋裡走了出來。見到離恨天后,他也不遲疑,直接道:“城主大人,宓公子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要再吃上幾服藥,將體內的餘毒排乾淨了就好。還有,最近一段時間,還是不要調動內息的好,以免落下後患。”
“多謝孫先生!這兩年來,為了能夠讓三弟甦醒,我等麻煩孫先生了。”離恨天抱拳道。
“城主客氣了!”孫先生捻著鬍鬚,微笑道,“行醫救人本就是我輩醫者的天職,何必言謝!再說了,三公子能夠甦醒,老朽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重要的還是老城主和城主已經替三公子多次運功祛過毒了。老朽不過是提供了一些輔助排毒的湯藥,算不得什麼。”
“孫先生醫者仁心,可以不將這些事放在心上,但在下以及軒轅城上下可不敢忘記此等救命之恩。”離恨天道,“家奴,去城主府的私庫拿二百兩銀子來,交給孫先生,聊表謝意!”
“是,主子,屬下記下了!”家奴應了一聲,轉頭對孫先生道,“孫先生,請隨小的來。”
“老朽多謝城主!”孫先生也沒有客套,衝離恨天抱了抱拳,跟著家奴離開了。他不止一次地來過城主府,對離恨天也算是有所瞭解,知道此人不擅作偽,因而也不願故作客氣。
待孫先生走遠後,離恨天長呼了一口氣,走進了宓經玉的房間,此刻的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