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大師兄,你所說的暗線是怎麼回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離恨天也就不再含糊,直接將自己關於暗線的分析全部說了出來。
“大師兄分析得不錯。”宓經玉咳了一聲道,“若沒有暗線,一直隱世的鳳梧宮絕不會對師父他們回來的路線那般瞭解。或許,這個暗線很可能就是同去道宗‘問道’的門派之一。”
“三師弟說得不錯,我也是這般想的,故而已經派信奴和皇甫護法一同去調查鄔家堡了。”離恨天眼神怨毒地道,“忘了跟你說了,師父當日遇害時,他的佩劍墜落崖底了。信奴親自到崖底調查過,可惜並沒有找到。但是,信奴在離開崖底的時候,意外撞見了鄔家堡的鄔蒙。此人出現的時機太微妙了,而且鄔家堡也是去道宗‘問道’的門派之一,我不得不懷疑他們。即便鄔家堡不是那條暗線,但鄔蒙已經與師父遺失的佩劍扯上了聯絡,他們必須作出補償。”
“鄔家堡?”宓經玉有些擔憂地道,“師兄應該知道,鄔家堡與泠刀門關係匪淺,一旦我們向鄔家堡施壓,泠刀門說不準也會出面。若是師父他們還在,軒轅城自然不會把這兩個門派放在眼裡。可今時不同往昔,就像師兄說的,軒轅城如今損傷慘重,萬一被這兩派牽制住了,而鳳梧宮再插上一腳的話,我們可就兩頭為難了,師兄還需小心行事才行!”
離恨天點了點頭,笑道:“三師弟放心,此事我會小心籌劃的,你就不要太過於擔心了!你如今剛醒過來,還是仔細調養身子要緊,一切等身體恢復了再說,這些瑣事就交給師兄吧!”
“也好,那就辛苦師兄多費心了!”宓經玉強行擠出一絲笑容,一臉愧疚地對離恨天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何敢言‘辛苦’二字。”離恨天道,“好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我去看看你的藥熬好了沒有,順便讓廚房給你準備點吃的。躺了這麼久,急需補充點體力。”
“好,麻煩師兄了!”宓經玉道。正如離恨天所說,他昏迷了那麼久,都快忘了吃東西是什麼感覺了。也不知道牙齒還能不能嚼得動飯,舌頭還能不能嘗得出味。
“他變了!”離恨天前腳剛離去,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帶著一絲心痛與嘆惜。
“這也由不得他,畢竟兩年前那場比武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你這個他心愛的人身死道消,我這個師弟中毒昏迷。想必這兩年來,他一個人的時候,心裡應該很苦吧。”宓經玉輕聲道。
隱匿在黑暗中的女子走了出來,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丟在宓經玉面前,面色平靜地道,“這是一品紅的解藥,你每日服下一顆,七天後,體內的餘毒就可以排清了。記得提醒你的大師兄,那些個江湖騙子的話就不要信了。我親手調的毒藥,要是他隨便找個江湖人就能解,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在他給我立的碑上面呢。可他倒好,一出手就是兩百兩,真是好大的手筆。”
宓經玉苦笑一聲,掙扎著收起了解藥,突然神經兮兮地問道:“若是大師兄知道你沒死,而我又是被你餵了毒才一直昏迷不醒,你說他會不會突然間心灰意冷,出家為僧呢?”
女子聞言,沉思了許久,一臉苦澀地道:“當年之事實屬無奈,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若他真的愛我,想來也能理解我的。好了,我該走了他也快回來了,千萬別告訴他我還活著。”說罷,女子悄無聲息地再次隱入黑暗,房間內只剩下宓經玉一個人。
果然,女子走後不久,離恨天就端著一碗湯藥回來了。此刻的他只顧著想宓經玉的事了,完全忽視了空氣中殘留的女子香粉的味道。倒是跟在其身後、端著飯菜的家奴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不自覺地嗅了嗅。只是離恨天並沒有問起此事,他也就很識趣地沒有多嘴。
“三師弟,趁熱把藥喝了,然後吃點飯菜吧。”離恨天將藥碗遞給宓經玉,看著他喝完。
等宓經玉吃飽喝足後,師兄弟倆又開啟了話癆模式。他們兩人很久都沒有一起說過話了,本就有很多的話想說,再加上如今的軒轅城眾人中,就只有他們倆的關係最親了。不論因為何種原因,他們都想好好嘮嘮。於是,這一場聊天一直延續到天亮方才結束。
隨著月落日出,新的一天又來臨了。由於身處環境的不同,每個人所經歷的事也不一樣。朝廷上,趙真接連頒佈了好幾道旨意,直接或間接地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其一,令二皇子趙琅和四皇子趙宸即日起隨朝侍駕,參與朝政;其二,將前赴同安縣調查博古行買賣人口案的三法司官員全部革職,以待候審,直接調三法司的長官重新查案;其三,賜太師秦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