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些膽怯。
靠在靠枕上的宓經玉見到沉默不語地離恨天走到了床前,整個人只是盯著他看,好奇地問道:“大師兄,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呢?莫非是不願意見到我醒過來?”
“這是哪裡的話?我怎會不願意呢?只要你能醒過來,那師父和我這兩年所付出的心血總算是沒有白費!”離恨天興沖沖地道。整整兩年的時間,他可是天天盼著宓經玉能夠早日甦醒。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宓經玉如今真的醒過來了,可他卻覺得這一切像是一場夢一般。倘若師父知道他最疼愛的小徒弟如今一切完好,即便是九泉之下也會瞑目吧!
“對了,大師兄,怎麼不見師父和二師兄他們?”宓經玉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沉吟道,“我在床上躺了這麼久,雖然說不了話,但也能感覺到師父和你一直在為我運功祛毒。”
離恨天突然間變了臉色,不知該不該跟宓經玉說他們的師父已經隕落的事。宓經玉躺了那麼久,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原本這是一件大喜事,是值得大肆慶祝的,可如今……
宓經玉見離恨天有些偶遇,心裡突然有了些不好的想法,沉聲道:“大師兄,到底發生什麼了?我也是軒轅城的人,是師父的弟子。如果師父遇到了什麼事,我也是有資格知道的。”
離恨天也明白宓經玉的話是對的,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將向衝等人遇害的事說了出來。
宓經玉聽完之後,頓時急火攻心,咳了一大口血。嚇得離恨天急忙扶住他,耐心地勸道:“三師弟,師父和二師弟他們遇到了這樣的事,我也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率領門人底子打上鶩鳳山去。可是,軒轅城如今損傷慘重,而且還有一條暗線在與鳳梧宮聯絡。當務之急,我們必須養精蓄銳,等徹底拔除那條暗線後,再與鳳梧宮決一死戰,千萬不能魯莽行事!”
聽完離恨天的分析,宓經玉也冷靜了下來,問道:“大師兄,你所說的暗線是怎麼回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離恨天也就不再含糊,直接將自己關於暗線的分析全部說了出來。
“大師兄分析得不錯。”宓經玉咳了一聲道,“若沒有暗線,一直隱世的鳳梧宮絕不會對師父他們回來的路線那般瞭解。或許,這個暗線很可能就是同去道宗‘問道’的門派之一。”
“三師弟說得不錯,我也是這般想的,故而已經派信奴和皇甫護法一同去調查鄔家堡了。”離恨天眼神怨毒地道,“忘了跟你說了,師父當日遇害時,他的佩劍墜落崖底了。信奴親自到崖底調查過,可惜並沒有找到。但是,信奴在離開崖底的時候,意外撞見了鄔家堡的鄔蒙。此人出現的時機太微妙了,而且鄔家堡也是去道宗‘問道’的門派之一,我不得不懷疑他們。即便鄔家堡不是那條暗線,但鄔蒙已經與師父遺失的佩劍扯上了聯絡,他們必須作出補償。”
“鄔家堡?”宓經玉有些擔憂地道,“師兄應該知道,鄔家堡與泠刀門關係匪淺,一旦我們向鄔家堡施壓,泠刀門說不準也會出面。若是師父他們還在,軒轅城自然不會把這兩個門派放在眼裡。可今時不同往昔,就像師兄說的,軒轅城如今損傷慘重,萬一被這兩派牽制住了,而鳳梧宮再插上一腳的話,我們可就兩頭為難了,師兄還需小心行事才行!”
離恨天點了點頭,笑道:“三師弟放心,此事我會小心籌劃的,你就不要太過於擔心了!你如今剛醒過來,還是仔細調養身子要緊,一切等身體恢復了再說,這些瑣事就交給師兄吧!”
“也好,那就辛苦師兄多費心了!”宓經玉強行擠出一絲笑容,一臉愧疚地對離恨天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何敢言‘辛苦’二字。”離恨天道,“好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我去看看你的藥熬好了沒有,順便讓廚房給你準備點吃的。躺了這麼久,急需補充點體力。”
“好,麻煩師兄了!”宓經玉道。正如離恨天所說,他昏迷了那麼久,都快忘了吃東西是什麼感覺了。也不知道牙齒還能不能嚼得動飯,舌頭還能不能嘗得出味。
“他變了!”離恨天前腳剛離去,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帶著一絲心痛與嘆惜。
“這也由不得他,畢竟兩年前那場比武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你這個他心愛的人身死道消,我這個師弟中毒昏迷。想必這兩年來,他一個人的時候,心裡應該很苦吧。”宓經玉輕聲道。
隱匿在黑暗中的女子走了出來,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丟在宓經玉面前,面色平靜地道,“這是一品紅的解藥,你每日服下一顆,七天後,體內的餘毒就可以排清了。記得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