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
“事出突然,我實在不知道。”昏暗的夜色下,看不清說話人的臉。
“要你辦的事情如何了?”赤澤不安地道。
“放心,我會給你你想要的東西,但你別忘了你的承諾。”那人的聲音很輕,像是在掩藏什麼。
“對了,鄔蒙到底從戰龍之淵帶走了什麼東西?軒轅城竟然到現在也在追查。”赤澤道。
“聽說是老城主的佩劍。”那人低聲道,“當年一戰後,老城主下落不明,不知生死,甚至連隨身佩劍也不知所蹤了。這兩年來,信奴一直在尋找老城主的蹤跡。聽說前段時間,他意外地在戰龍之淵見到鄔蒙拿走了一柄劍,懷疑是老城主的佩劍。這才有了後面的事。”
“僅僅因為一柄不確定的劍?”赤澤更疑惑了,不敢置信地道。
“你有所不知。老城主的佩劍乃是幻雲祖師的遺物,不僅是一把武器,更是身份的象徵,還有人說這柄劍中藏著幻雲祖師的秘寶,只要參透,就能重振幻滅宮。所以才如此重視!”那人解釋道。
“幻雲祖師是誰?為何之前沒有聽說過?”聽完家奴的話,赤澤一臉困惑,忍不住問道,“還有,你之前說劍中藏著幻雲祖師的秘寶,那這秘寶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恐怕前任家奴也不清楚,更何況是我。好了,你趕緊走吧,再待下去怕是要出事的,日後有什麼事我會聯絡你的。”那人有些焦躁地道。
“好,我先走了。”赤澤翻身上馬,向北而去。角落裡的人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下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只是,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不能停下來。
送走赤澤後,家奴返回後堂,只見離恨天還在喝著酒,低聲提醒道:“主子,夜深了,該休息了。”
“去後山。”離恨天放下手裡的酒杯,沉聲道。
“現在?”家奴有些驚訝,“這會兒已是深夜,山路溼滑,您又喝了好多酒,不如明早再去吧?”
“囉唆!”離恨天不滿地道,說著便徑直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家奴見狀,也只得跟上。
主僕倆剛走出幾步,只見一道寒光瞬間逼向離恨天的胸口。家奴吃了一驚,一聲驚呼硬是梗在嗓子眼中。究竟是什麼人會蠢到如此地步,竟然會想到刺殺離恨天,而且是在軒轅城的城主府中,簡直是不知死活,自尋死路。
只聽得“咣噹”一聲,一把匕首已落在地上,而刺殺離恨天的黑衣人也一動不動地立在當地,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家奴這才放下心來,暗道自己昏頭了。憑離恨天的身手,放眼整個凌陽府,能傷到他的人寥寥而已,他又何必擔心這個呢?
“你雖然很有想法,可手段實在差了些。這樣做,只會讓鄔蒙死得更快些。”離恨天冷聲道,一記隔空彈指打落了那人的面紗。
見到黑衣人的臉,家奴不由得失聲道:“嶽小姐……?”
冷冷地看著穴道被封、一臉怒色的嶽思洋,離恨天有些疲倦地道:“交出城主府的令牌!看在影秋的份上,這一次就放過你。家奴,帶她離開!”
一旁的家奴走上前去,解開嶽思洋的穴道,苦笑道:“走吧,嶽小姐!”話音剛落,只見嶽思洋像瘋了似的,直撲向離恨天。又是一瞬間,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嶽思洋早已躺在地上,家奴忙上前檢視,只見嶽思洋的唇角流出了血,半邊臉也已腫了起來。
“家奴,帶她去庶園,好好磨磨她的性子!”離恨天惱火地說,然後拂袖而去。
扶起倒在地上的嶽思洋,家奴有些不忍地說:“嶽小姐,您這是何苦呢?”
嶽思洋貌似傷得很重,口齒不清地說:“我愛他,自當為他做些什麼。即使不能同生,也要隨他共死!”
家奴聞言,不由一怔,半晌才回過神兒來,自言自語道:“原來你愛他如此之深,竟可以舍了自己性命。”
“帶她下去!”離恨天的聲音中明顯地有了怒氣。
“是!奴才遵命。”家奴急忙道。
庶園乃是城主府中專門懲處犯錯之人的地方。被罰到此處的人,每天都要做大量的髒活、苦活、累活。不僅衣食問題堪憂,偶爾還會遭到毆打,可以說是飽受苦難。像嶽思洋這樣的閨閣小姐,若是不出意外,怕是這輩子都不會來這種地方。
看著躺在茅草堆上的的嶽思洋,家奴心裡面實在是不忍。面前的這個女子,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勇氣,才能為了一個鄔蒙,不惜以命相搏。
“這瓷瓶裡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