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軒轅城消腫止痛的良藥,待會兒讓人幫你敷上。這裡雖然是懲處犯有過錯之人的地方,但你畢竟不是軒轅城的人,底下的人也不會過分為難於你。”家奴輕聲道,“你能想到借刺殺主子的方法來保全鄔蒙,當真是難為你了。只可惜,即便是令尊,也傷不了主子一分一毫。你若是覺得憑刺殺主子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我知道。但是,我必須為了我心愛之人做些什麼。”嶽思洋低聲道。雖然當時離恨天只是簡單地甩了她一巴掌,但她還是感覺氣血不暢。
家奴也看出了嶽思洋的情形,輕聲道:“主子剛才那一巴掌調動了內息,我去請二公子幫你順通經脈,你先好好養傷。鄔家堡的事,你就別管了,你也管不了。先養好傷,再想一想該怎麼和令尊交代吧!堂堂泠刀嶽府的大小姐,竟然在軒轅城的庶園受罪,若是傳了出去,怕是要損了泠刀嶽府的面子。”
嶽思洋苦笑一聲,聲音虛弱地說:“謝謝你。只是你為何要幫我?還有,剛才他說‘看在影秋的份上’,‘影秋’是誰?”
家奴臉色一怔,過了一會兒方道:“這些事不是我一個下人該說的,你若是真想知道,等下問二公子吧。行了,你先歇著,我去請二公子。”
離恨天被嶽思洋刺殺的事很快便傳到了宓經玉的耳中,因此,當家奴來找他的時候,他也沒問緣由,直接跟家奴來到了庶園。
簡單地自我介紹過後,宓經玉便開始為嶽思洋順通經脈。而嶽思洋剛一能說話,便問道:“宓公子,你能告訴我‘影秋’是誰嗎?”
宓經玉愣了愣神,苦笑道:“這都是上代人造的孽,若你想知道,還是去問令尊吧。不過,我也有一個問題,你從哪得來的城主府的令牌?城主府向來戒備森嚴,若是沒有城主府的令牌,旁人是絕對不會如此輕易進入的,更何況摸到後堂。”
“是一個人黑衣人給我的。我到軒轅城之後,還在犯愁怎麼找到城主府,結果就有一個黑衣人給了我一塊令牌,說能幫我順利進入城主府。我也不確定真假,想著試一試,結果就進來了!”嶽思洋道。
“那你怎麼走到後堂的?按理來說,第一次來城主府的人,不會這麼輕易就走到師兄的房間。”宓經玉很是疑惑。
“是那個黑衣人說的。他說只要我進入城主府,就能看到一個手裡拎著酒壺的人,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嶽思洋道。
“原來如此!多謝嶽小姐解惑!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去找人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讓家奴來找我,能幫得上的,我一定盡力。”宓經玉點點頭道。
嶽思洋輕輕地“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這塊玉你拿著,有人託我轉交給你,大概日後會用得到的。”宓經玉說著,從懷中拿出來一塊青色的玉,上面刻著一隻三足的蟠龍,“這東西與你剛才的問題有關,你且收好!”
嶽思洋一臉的不可置信,猶豫了許久後,她還是接下了玉佩,輕聲道:“多謝宓公子!”
聽到這個訊息,沈熠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聖帝究竟在想什麼。按照趙宸之前跟他說的,二皇子趙琅在金錢方面捅了一個大窟窿,急需馬上填補。不得已之下,只能寫信給提調北境邊軍的徵北大都督南宮炳,希望南宮炳助他一臂之力,這才引出了南宮炳“私吞”寶藏的事。
而聖帝由於資訊差的緣故,以為南宮炳要造反,於是派凌親王趙烈前去北境鎮壓。好在趙烈及時查清了南宮炳“造反”的真相,知道這是一場誤會,於是將其押解回京,交由聖帝處理。
按照常理,在南宮炳回京後,聖帝一定會知道這場誤會的來龍去脈,自然也會知道趙琅與整件事關係密切。通常情況下,他一定會懲處南宮炳,並敲打趙琅的。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南宮炳至今沒有受到任何明面上的懲處,趙琅也沒有被他敲打。不僅如此,聖帝竟然還允許趙琅隨朝聽政,甚至還賜了趙琅一個親王的爵位,這怎麼看都是至高無上的褒賞啊,也難怪此前一直很淡定的趙宸如今不淡定了呢。不得不承認,聖帝這波操作屬實是迷幻之極,怕是也只有他這種掌管天下的皇帝才能想明白其中的原委吧。
沉思了片刻,沈熠只覺得自己腦仁疼,有些煩躁地問道:“事到如今,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我還能怎麼打算,只能繼續爭了。”趙宸自嘲道,“你沒生在宮裡,不知道宮裡的殘酷。在我還小的時候,母后就差點兒被盧貴妃暗算了,我與平陽宮的仇也就這樣結下了。你信不信,就算我現在主動選擇退出,盧貴妃和老二也不會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