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這周圍確實有很多人啊。”玄策敲響了車廂,表情很是期待。
沈熠掀開窗簾,將頭探出窗外,有些無語地道:“三師兄,你清醒點好不好,我們是被土匪包圍了,不是來包圍土匪的。”
玄策“嗨”了一聲,搓了搓手,賤兮兮地道:“這不是很久都沒有遇到土匪了嘛,難免激動了些。”
沈熠也不知該怎麼說玄策了,重新放下車簾,告訴姜姝和蘭兒等下要提高注意力,切不可讓土匪嚇到趙雲溪。
隊伍向前走了十餘丈後,道路兩側的山坡上突然出現了一群手持各式兵器的土匪,將沈熠一行人全都圍了起來。
為首的土匪一臉橫肉,身穿一件鹿皮袍子,手拿一柄宣花斧,惡狠狠地道:“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命錢。”
沈熠絲毫不想搭理這群土匪,隔著車窗對玄策道:“三師兄,搞快點兒,我們還急著趕路呢。”
“好嘞。”玄策跳下馬背,看著對面的土匪,忍不住舔了舔舌頭。
土匪被玄策的行為和沈熠的話氣得七竅生煙,紛紛罵了起來,有大嗓門的,甚至揚言要把玄策亂刀分屍。
玄策也沒讓土匪久等,腳尖輕點被躍身上前,僅僅幾個回合,面前的土匪就呻吟著倒在地上,為首的土匪甚至連手裡的宣花斧也被沈熠繳獲了。
“就你們這三腳貓的身手,也敢學著別人當土匪,還想打劫我小師弟,真是不知死活。”玄策嘲諷得十分起勁。
一個賊眉鼠眼的土匪悄悄靠近為首的土匪,壓低聲音道:“三當家,點子扎手。如今二當家不在山上,我們必須要向大當家求援了。”
被叫作“三當家”的土匪稍微思考了片刻,隨後點了點頭,偷偷摸摸地將手伸進懷裡,摸出來一個竹笛,使勁兒地吹響。
玄策假裝沒看到三當家的小動作,仍舊指著被他撂倒的那群土匪耀武揚威。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道路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隱隱伴著馬鳴。
玄策眯著眼睛看向前方,只見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刀疤男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手裡提著一柄鬼頭刀,帶著一群土匪,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見到來人,三當家當即掙扎著站起身來,毫不畏懼地道:“臭道士,我們大當家來了,你要是不想多受罪,趕緊跪下求饒吧。”
玄策斜了一眼三當家,啐了一口道:“貧道一跪蒼天,二跪大地,三跪恩師,就是不會跪別的。”
三當家冷哼一聲,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大當家已經來到身前了。
“見過大當家!”三當家諂媚地施了一禮,添油加醋地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大當家始終一言不發,直到三當家囉裡囉唆地說完後,他才不耐煩地“嗯”了一聲,隨後拍馬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玄策。
玄策的注意力完全被大當家胯下的寶馬吸引了,忍不住圍著寶馬轉了轉,甚至點評兩句,言語間盡是對寶馬的喜愛。
大當家見玄策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臉色不由得陰沉了起來。正當他要發怒時,玄策冷不丁地道:“你下來,讓我騎一下。”
“大膽!”大當家怒喝一聲,提刀便朝玄策砍去。
玄策身形一晃,單手一抓一扔,大當家莫名其妙地就躺在了地上,馬背上的人則換成了他。
在場的土匪都沒有看清玄策剛才是怎樣出手的,只知道以武力鎮壓了他們許久的大當家在這位道長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玄策騎在馬上,得瑟地笑了笑,看向大當家道:“貧道很喜歡這匹馬,不知你是否可以割愛。當然,我們要誠信交易,你可不能坐地起價。”
大當家很是狼狽地站起身來,顧不得拍身上的土,警惕地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換一個。”玄策擺了擺手。
三當家一瘸一拐地挪到大當家跟前,低聲道:“大當家,這個人有點怪,我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閉嘴!”大當家狠狠地瞪了三當家一眼,語氣很是不善。
三當家碰了一鼻子灰,尷尬地抱了抱拳,退回原位。
玄策等得有些不耐煩,再次問道:“你想好了嗎,貧道的建議可以考慮一下嗎?”
大當家猶豫再三,最終搖了搖頭,儘可能不卑不亢地道:“實在抱歉,這匹馬我不能賣。
這位道長,實不相瞞,此馬名為‘玉獅子’,原本是要進獻給一位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