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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二〇

袖釦去見的別人是嗎?”

她怒火焚心直接伸手抓過他的手臂就要把那袖釦扯下來。

“阿九……”樓問津去攬她的肩膀。

“你不配這樣叫我!”她猛地一掙手肘後撤撞倒了桌旁的一摞書那書又帶著琉璃檯燈跌了下去。

“啪”的一聲室內驟然一片黑暗。

兩人同時地安靜了一瞬。

“我去見了誰你在意嗎阿九?”

黑暗裡樓問津的聲音像是一柄直抵命門的尖刃。

梁稚像被潑了一盆涼水登時冷靜下來:瞧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他一定得意得不得了吧她裝得雲淡風輕實則對他的去向如此瞭如指掌、耿耿於懷。

梁稚冷笑:“當然不在意。我不過是覺得既然是夫妻就該一視同仁憑什麼只能你來要求我恪守道德……”

話沒說完便被一把摟住黑暗裡一隻冰涼的手用力地按住了她的下巴吻緊隨而來

梁稚立即掙扎自然掙脫不得想要後撤可背後便是書桌。

她手臂在背後胡亂揮擺在桌面上摸到了什麼意識到那是自己日常用來裁紙的巴朗刀便毫無猶豫地拔了出來舉起來便往樓問津頸邊貼去。

那冰冷觸感只讓樓問津動作停滯了一瞬,便又更深地吻了下去,梁稚呼吸被奪,極難開口,行將窒息之時,樓問津總算稍稍退開。

她將刀刃又貼近了一分,手指卻在發抖:“……你信不信我真的劃下去!”

“你最好是殺了我,這樣我們都能解脫。”樓問津冷聲說道。語氣裡有一種罕見的決然。

話音落下,便摟著她的腰,直接將她抱坐在桌沿上,她嚇得無意識低呼一聲,拿刀的手欲用力,卻顫抖得更加厲害。

黑暗裡她聽見樓問津將眼鏡摘了下來,扔到了一旁。隨後,溫熱呼吸再度落到她的唇邊,移至頸側,又流連至她肩頭、鎖骨……好似今晚喝下的酒,在這一刻齊齊翻湧,讓她渾身發熱,頭昏目眩。

她只能徒然地將刀刃對準樓問津。

樓問津卻徑自動作不停,而當一片溫溼觸感烙在胸口的面板上,梁稚心口一跳,“樓問津,你停下來!”

樓問津以行動回答了“絕不”。

怎會那樣的巧合,她今天穿的就是那日樓問津擅闖臥室,她洗完澡,正在試的那一條長裙,上身是黑蝶振翅,領口綴著一朵白色山茶花。

現在,那蝴蝶和茶花,一併被他毫不猶豫地摘落了下來。

冷氣彷彿直接侵入了面板,叫梁稚嘴裡輕“嘶”了一聲,她眼睛早已適應了黑暗,因此只要低頭,就能看清他的一切行動。可她只將眼睛緊緊地閉住,心驚膽戰,又恐懼又期待。

樓問津似乎丟失了一貫的冷靜,所有動作都好像帶著將她心理防線摧毀的目的,因此分外潦草,也無意將這她這一刻的恐懼延長。

——她是虛張聲勢,可樓問津卻彷彿真在一心求死。

這種決絕的意志震撼了她,讓她格外惶恐。

銜咬的一瞬,痛感驟然襲來。梁稚渾身一僵,拿刀的手驟然失去對力道的控制。

那薄刃劃破面板的觸感,何止毛骨悚然。

她嚇了一跳,顫慄睜眼,便看見他頸側面板,血珠成一線地沁了出來。

刀頓時拿不住了,哐當落地。

她手僵在那裡,而樓問津卻抬起眼來,直勾勾地望著她,眼裡只有一種凜然的死意。

他就這樣盯著她,抓過她顫抖的手,朝他頸側的傷口挨去。抓得極緊,不給她分毫掙脫的可能性。

溫熱的血沾了她滿手,呼吸裡都是濃重的血腥氣。

他低下頭,把自己臉頰貼上了她沾血的手掌,這動作簡直有種叫人心驚的虔誠。

“樓……”梁稚嚇

得眼淚奔湧,可樓問津彷彿絲毫不在意,就這般自她顫抖的指尖開始吻起,沿著腕骨、手臂、腰側……又回到了方才被打斷的節奏。

……他瘋了。

而她好像也跟著一起瘋掉了,什麼愛恨、孝道、尊嚴、傲骨……這一刻都已無所謂。

她霍然抬頭,一手抱住了樓問津的腦袋,一手往後撐住書桌桌面,身體後仰,如弓張滿。樓問津吻在她胸前,手掌沿著腰側的線條蜿蜒而下,滑落到小腿處,將裙襬掀上去,手指分開她緊緊併攏的膝蓋。

梁稚心臟劇烈跳動,幾有過速之虞,全身發燙,髮絲粘黏在了臉頰上。一切也都是黏稠的,正如這幾乎化不開的赤道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