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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二〇

興,終於準備離開。

顧雋生叫來一部德士車,將梁稚送回公寓。

回去路上,梁稚面朝窗外,一言不發,像是累到極點,懶得出聲。

車停在公寓樓下,顧雋生先行下了車,為她拉開車門。

梁稚下了車,道聲“謝謝。

“梁小姐今日可還玩得盡興。顧雋生看著她,隱約有些擔憂的神色。

梁稚點點頭:“你朋友的酒吧不錯。

顧雋生時常覺得,梁稚比他從前認識的所有人都要難以取悅,出於禮貌,她通常都會給予正向的反饋,但很難叫人覺得她是發自內心。

就像今晚,她跳舞也並非享樂,更似發洩。

顧雋生凝視她片刻,終究只笑了笑,“梁小姐早些休息,晚安。

梁稚進電梯上六樓,到了門口,伸手去手袋裡翻找鑰匙,第一下沒找著,彷彿酒勁上頭,叫她驟然一陣眩暈,她背靠住了門框,閉了閉眼,等

這一陣過去。

繼續翻找手袋時忽聽咔噠一聲她驀地回頭一看門竟然開啟了。

開門的是寶星他愣了一下

梁稚往客廳投去一眼沒有看見人影。

寶星笑說:“你回來樓總就放心了……梁小姐你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寶星飛快從屋裡出來替她掌住了門等她進去又將門輕輕地闔上了。

梁稚蹬掉高跟鞋把鄭永樂送的那瓶酒放在玄關櫃上換上一雙拖鞋徑直地朝著書房走去。

果真在那張棕色牛皮的雙人沙發上坐著樓問津。穿的還是白日的那一身不過外套脫了下來只著襯衫。

梁稚“啪”一下把手袋摔在書桌上正要出聲樓問津先一步開口了:“樓太太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經結婚?”

傍晚在富麗敦酒店樓問津得寶星彙報說在大廳裡瞧見了梁稚她與一位男士一起似是來參加今日的酒會。

樓問津這一邊晚宴進行到一半寶星再來彙報說梁稚同那位男士提前單獨離開了。

他便讓寶星跟過去瞧一瞧兩人的動向倘若梁稚有醉酒的跡象最好不要讓旁人單獨將她帶走以免危險。

過了二十來分鐘寶星迴來了有些尷尬地說太太跟那男的去了酒吧跳舞又問要不要繼續觀察情況。

樓問津略作思考說不用。

晚宴結束樓問津直接來了公寓等人回家。

沒有想到一等便等到了十一點半梁小姐一身酒氣頭髮披散妝也半花。

梁稚動作頓了一頓抬眼向沙發上的人看去他方才這一句質問語氣簡直冰冷得嚇人。

她卻冷笑了一聲“你又跟蹤我?”

樓問津並不為自己辯駁他站起身走到梁稚身邊去語氣還算冷靜:“你知不知道那位顧雋生為什麼舉家搬離庇城?他害得副市長女兒身敗名裂遭人報復庇城待不下去才逃到了獅城。”

“那又怎樣?我也是身敗名裂之人我還有什麼可怕的?”梁稚歪了歪頭看向他嘲諷一笑“哦你是在擔心妻子私會旁人要害得你名聲不好聽?”

樓問津面色沉冷:“我要是在意名聲根本不會同意你跟沈惟慈一同來獅城。”

梁稚稍有些茫然不明白話題怎的突然扯到了沈惟慈身上可無所謂能叫樓問津氣到神志不清是誰都沒關係“沒錯我就是為了沈惟慈來的獅城你不在的

日子我跟他雙宿雙飛……還有顧雋生他舞技非常的棒……”

樓問津目光冷鬱彷彿淬了冰雪“樓太太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他總在提醒她身份的時候稱呼她“樓太太”格外傲慢格外讓人憤怒。

“不必你提醒我清楚得很!你還想知道細節嗎樓問津?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指責我?”梁稚憤恨地望住他“你結婚第二天就跟著梁恩仲出去花天酒地;說是同我度蜜月到香港第一晚便不見人影第二天早上才回來衣服亂成那個樣子……”

樓問津聞言一愣那本是如覆霜雪的神色驟然緩和了兩分他不由伸手想去捉她的手臂“事情並非……”

“你不要狡辯!”梁稚身體一側避開他的接觸“還有我送你的寶石袖釦你如果不喜歡大可以還給我或者乾脆扔掉你憑什麼不經過我同意就隨便送給別人?!”

樓問津又是一怔“那是扎奇婭工作失誤。東西我早就拿回來了……”他說著抬起手臂讓她看那寶石袖釦此刻就好端端地綴在他的襯衫袖口上。

“你少在這裡推卸責任!”梁稚盯住那紅紫色的石頭一時更加憤怒“所以你今天就是戴著我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