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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二〇

樓問津手指不停,卻將頭抬了起來,在黑暗裡找到她沉重的呼吸,再將吻落下,聲音沉啞地喊她“阿九”。

她被這稱呼驚到,伸手要去捂他的嘴,可他陡然使壞突襲,使她瞬間力氣盡失,只好雙臂摟過他的肩膀,把全副的重量都靠上去。

她肌膚直接挨住了樓問津微涼的襯衫的布料,整個人又顫慄了一下。這雙手環抱的姿勢自然阻礙了他手臂的動作,於是他暫且撤回了手指,抱住她的腰,將她從桌上抱了起來,後退一步,坐進了寬敞的書桌椅裡。她跪坐在他雙-腿之上,整個人伏在他肩膀上,裙襬圈囿的一方陰影,正好籠住他的手。

酒精理應已經失效,可她卻比方才更加天旋地轉,耳朵裡嗡嗡作響,腦袋裡長久一片空白。

深夜公寓安靜極了,因而哪怕只是壓抑到極點的呼吸聲、衣料的窸窣和隱約的水漬聲,都不啻驚雷。

樓問津頸側傷口並不算深,但鮮血順著流到了襯衫衣領之上,他胸口和領口一片,也都是她粘在手掌上的血蹭上去的痕跡。

血腥氣、汗氣與酒精氣息混雜,彷彿能激發人作為獸的某種捕獵本性,使得樓問津的一切慢條斯理、循序漸進,抑或是直切重點,都有了一種暴烈的征服的意味。

這征服的終點,是弓弦驀地掙斷,空氣裡一陣震顫的餘響。

梁稚支撐不住,整個人往下跌去,樓問津立即緊緊一摟,另只乾淨的手把她的下巴抬起來,吻住她的唇。

心臟久久未能平息,額頭上的汗液先行被冷氣蒸發,空氣裡一股海水被暴曬過的微鹹的氣味。

理智漸回,梁稚第一反應便是要從樓問津懷裡掙脫。

但樓問津立即收緊手臂,低聲說:“阿九,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一種退潮般的疲倦感,讓梁稚暫時放棄了抵抗。

樓問津伸手,捋了捋她凌亂的鬢髮,低下頭來,“不管是梁恩仲邀約那次,還是在香港那次……阿九,我向你發誓,一直以來,我對你絕對忠誠,今後也是如此。寶石袖釦是扎奇婭錯拿給了寶菱,一發現我就拿了回來。章錦年是生意上的夥伴,今日的晚宴也是商務性質……”

“……這些都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

“我說的都是真話。”

“那你再告訴我一句真話。”梁稚垂下疲憊的眼簾,“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把我爸害到這步田地?”

樓問津不回答了。

梁稚無力地冷笑了一聲,立即再度去推他,可仍舊沒有推開。

“我沒有什麼好解釋,你儘可以恨我。”樓問津平津地說。

“我當然恨你。”

“你本有機會殺了我,但你為什麼沒有?”

“因為我第一次用刀,還不熟練。你以為下次你還有這樣的好運氣嗎?”

“原來還有下次。”樓問津輕笑了一聲。

梁稚眉頭一擰,揚手便將巴掌甩了過去,無甚力道,只落在了樓問津的下頷處,聽得有些清脆,但應當並不怎麼疼。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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