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的價值。
一般人在單位都能分著房子,分不著也得賴著單位給分房子,誰會特意花錢在這玩意上面?
江弦這邊揣度著。
那邊吳慶華人自己還有自己的打算。
小算盤打的那叫個噼裡啪啦。
這院子你住著,每年得修繕吧?
光修這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要是賣了呢?
錢存銀行裡,那就是純掙錢了!
這會兒利率那麼高,存個五年期,過上七年八年翻個一倍都有可能。
少花了七八年修院子的錢,還多掙出一間院子來。
怎麼想怎麼賺!
“您這院子多大?”江弦問。
吳慶華拿手比劃了個“八”,“足足八百平!”
江弦聽完,溜溜達達轉上一圈,心裡大概有了數。
總而言之,這院子住不了人。
他也不稀罕住,他要的就是地皮,重建不重建對他來說沒什麼所謂,買了這塊兒地皮,擱這撂荒都行。
“您打算賣多少錢?”
“我們這也是大院子,您稍微一倒騰,連您家裡親戚都能住進來,還能租出去收點租金呢.”
“您別扯那有的沒的,給個痛快話。”
“成,咱都是痛快人,這樣吧,一口價。”
吳慶華一擼袖子,又比劃個手勢,“八千。”
江弦扭頭就走。
“哎哎?咱們好商量嘛!”
“同志,我說您自己個看看您這院子。
這是院子麼?這特麼不是古戰場麼?!
八千?這數目我再稍微添點,上華僑公寓去能整個高階住宅了,水電暖全有。
您這兒有啥啊?沒水沒電的,八千讓我上你地裡挖炮彈片啊?”
江弦一通懟,吳慶華半天都回不上話。
“你看看你這話說的,我聽你爸說你還是文化人呢。”
“我是文化人,我也不能當這冤大頭啊。”江弦說話毫不客氣。
他吃死了吳慶華。
就這院子,放這年頭,任何一個人來了都不可能買,除了他。
當然了,他這小心思家裡人又不知道,他媽一聽他不想買,還點頭贊同。
“就是啊,這院子買了能幹啥啊?”
“你那稿費也不是大風吹來的,咱可不能買這種院子,這房子蓋蓋得蓋好幾間院子進去。”
我就沒打算蓋,江弦心裡嘀咕著。
吳慶華這會兒也是被江弦吃死了,他急著分房子,託人打聽這麼久,好不容易有這麼一戶感興趣。
他剛才也是故意給自己往上抬一手,留個商量的餘地,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給人家弄得打消了買院子這想法。
他趕緊找補,“好商量嘛,要不你給個價兒?”
江國慶一聽皺眉,拉著江弦的胳膊,“還給什麼價兒啊,這院子我們不要了.”
“一口價五千塊,行就行,不行拉倒。”江弦直接做了主。
一家子都急眼了。
江國慶和饒月梅對視一眼。
五千塊買這麼個破院子?瘋了!
朱琳也輕蹙起眉,她倒沒什麼異議,打結婚以來,家裡的事兒就是小事她說了算,大事江弦說了算,就是不太明白江弦要這麼一塊兒地方幹啥。
吳慶華一聽樂開了花,加上這是人家回心轉意報出的價格,這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也不敢再自作聰明。
“五千塊就五千塊吧.
不過您得寬限我幾天,我們家分著了房子才能搬出去。”
“寬限幾天可以,不過咱得寫個東西,定個日子,三個月不管分沒分著房子,你都得給我搬出去。
另外我可跟你說好了,您這產權得給我弄明白,我收過院子,這裡頭門兒清,你別想糊弄我。”江弦利利索索把這事兒敲定下來。
吳慶華哎呀一聲,“您上城裡打聽打聽我吳慶華是啥人,絕對幹不出這種事兒。”
敲定下來,江弦就跟朱琳一塊兒回去了。
爹媽那邊兒雖然不理解,但也沒尋死覓活的反對,畢竟他們也知道,這會兒五千塊對江弦來說不算什麼。
朱琳可是透露過,江弦這會兒存款都有五個“萬元戶”了。
只是忍不住唉聲嘆氣,感嘆江弦走了一步錯棋,花錢弄這麼一座破院子不值當,還不如存到銀行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