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才開啟就有一股惡臭從門裡撲了出來,幾個村民紛紛捂住口鼻退後了幾步。
裡黑暗一片沒有一點光亮,在這樣的大白天顯得格外反常,放眼望去黑洞洞的口子就像一隻擇人而噬的巨口。
唐秋生面不改色的直接走進了屋子,一進屋子就有寒意席捲而來,那是一種刺骨的陰冷。
唐秋生捏了一個手印,在屋子裡饒了一圈就走了出來。
“裡面沒人。”唐秋生對著幾個還逗留在門口的村民交代了一聲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村民其實有點被嚇到了,馬才的屋子實在是太反常了,唐秋生走了以後,好不容易有個膽子大一點探頭往裡面看了一眼。這一窺可是把他嚇得大叫起來,此時屋子裡的陰冷已經完全散去,光線也把屋子裡的黑暗全部都驅散開了,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副血腥的景象,屋子正中央的桌子上放著一些瓶瓶罐罐,裡面裝的都是猩紅色的液體,屋子的地面上零零散散的有一些像是被野獸啃過的肉和肝臟,惡臭就是這些肉和肝臟腐爛了散發出來的。
唐秋生沒有管身後的喊叫聲,低著頭在想什麼。
那個被唐秋生的選中帶路的村民追了上來:“老人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反正那些血肉不是人類的,這麼說你應該放心了吧?”唐秋生一眼就看穿了這個村民再擔心馬才。
“難道馬才練了什麼邪術?”那個村民看上去還是有些擔心,鄉下的村子裡還是比較相信鬼神這一套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唐秋生回了一就不再搭理那個村民。
唐秋生很快就回到了車上,此時車邊已經沒有村民了,大多數村民聽到喊聲都到馬才家那邊看熱鬧去了。
“回別墅。”唐秋生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先生,要不換一個地方?”司機用商量的語氣和唐秋生說。
“回別墅。”唐秋生加重了語氣。
司機就感覺一柄重錘擊在了自己的心口,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可是。”
“回別墅。”這一次唐秋生的語氣變成了不容置疑。
司機終於不敢再說什麼,把車掉頭往來時的方向開了回去,因為一股窒息感包圍住了他,他甚至感覺如果這一次再拒絕的話自己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朱敬秋好不容易才把昨晚沒有休息好的朱福哄回去睡覺,此刻正站在視窗手裡握著一支裝滿紅酒的酒杯,看上十分煩躁。
當朱敬秋透過窗子看到車子停在門口唐秋生從車裡走出來的一瞬間,胸中一股怒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唐秋生很快來到朱敬秋的面前。
“你想要多少錢?說吧,拿了錢給我滾出我的視線,不要在讓我看到你。”朱敬秋把胸中積蓄的怒氣發洩了出來。
唐秋生沒有回話,一步一步的走向朱敬秋,每靠近一步身上的氣勢就強大一截,每走一步朱敬秋的耳邊都在轟鳴,彷彿有重錘擊鼓,這一刻唐秋生再也不是昨天那個普通老人,化身成了即將狩獵的人間鬼神。
“你,你,你要幹什麼?”朱敬秋全身顫慄了起來,杯子中的平靜的紅酒也因為朱敬秋顫抖的手變成了驚濤駭浪。
“原本我不打算幹任何事,如果不是因為你走漏了風聲,我想找的那個人跑了,所以我不得不改變想法。”唐秋生的語氣有些不耐煩,“現在,告訴我你昨天打過電話給哪些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朱敬秋深深的一口氣似乎想要穩定住自己的情緒。
“你大概是沒接觸過這世間的恐怖吧?我的耐心有限。”唐秋生捏了一個印訣,語氣也變得恐怖了起來。
朱敬秋的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一個滿臉迷茫的女鬼從漩渦中飄了出來,當女鬼看到朱敬秋的一瞬間,臉上的迷茫變成了猙獰,惡狠狠的朝著朱敬秋撲了上去。此時的朱敬秋渾身都無法動彈,只感覺身邊的氣溫驟降,穿在身上的衣服無法帶給他一點點溫暖,一隻沒有溫度的手放到自己的脖頸上,耳邊還傳來了一陣女性的笑聲,那是一段充滿怨恨的陰測測的笑聲。
“你那裡害死的人可不少,這個大概是剛死不久,你想看看她嗎?”唐秋生的語氣充滿了嘲諷,“我想要很多鬼都會願意替我殺了你,比如說你身後這位,那麼現在你打算告訴我了嗎?”
此時朱敬秋再也無法強裝淡定,臉上鼻涕眼淚橫飛,整個人都抖得不行,看著唐秋生的眼睛裡滿是祈求:“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
唐秋生又捏了一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