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訣,那個女鬼被身後的漩渦吸得飛了起來,女鬼發出悽慘的叫聲,雙手拼命的想要去抓住朱敬秋,但是雙手全都揮空,彷彿這一刻的朱敬秋變成了空氣。
最終不甘的女鬼被漩渦吸了進去,唐秋生撤去印訣,漩渦也隨著消失不見:“現在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朱敬秋攤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從衣服裡掏出一個電話解開電子鎖遞給唐秋生。
唐秋生蹲下來從朱敬秋手裡接過電話,開啟通訊錄很快就鎖定了一個名字呂一海,這個呂一海正是給朱敬秋髮了“勿問”那條簡訊的人。
“這個呂一海在什麼地方?算了,直接去找那些老東西會有用得多。”唐秋生說著隨手把電話放在了地上離開了朱家。
呂家是c市的名門望族,說起呂家c市的大部分人都可能不知道,但是說起呂家的產業,只要是c市的人就一定知道。原本應該高高在上的呂家,今天卻因為一個人而變得小心翼翼。
呂家別院的可容納百來人人的會議大廳裡面聚集了不少的呂家子弟,這些人都緊張的看著大廳會議桌上的三個人,一個是當代呂家的家主呂雲良,一個是呂家資歷最老的太上皇呂興峰,還有一個就是從a市馬不停蹄趕來的唐秋生。
呂雲良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雖然消瘦,眼神裡卻透露出自信和精明。而呂興峰看上去已經非常蒼老,臉上佈滿瞭如溝壑一般的皺紋和老年斑,一副隨時可能入土的樣子。
此刻呂雲良正滔滔不絕的說著:“唐佬,你也知道我呂家的人一向安分守己,你不是搞錯了吧?驅使鬼魂的可不止我們一家,你要不再考慮考慮?沒有證據就上門要說法我這個家主可是很為難的。”
唐秋生自顧自的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當”的一聲,茶杯碰上瓷盤發出清脆的響聲蓋住呂雲良的滔滔不絕:“我是來聽你呂家給我的交代。”
呂雲良額頭冒汗,一時間大廳陷入了安靜。
“好了,年輕人就應該多學學,多看多做少說話,這裡沒有你的位置,下去吧。”呂興峰開口了。
“可是。”呂雲良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呂興峰看向了自己急忙住了嘴,起身退到人群中去了。
“憑什麼找我們要交代。”“你有證據嗎?”
呂雲良是退了,可是呂家的其他人不高興了,一時間會議廳嘈雜起來。
原本慈眉善目樂的唐秋生坐直了身子,笑容斂去:“我唐秋生做事需要證據嗎?”
呂家的人一瞬間被鎮住了,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更加洶湧的反彈。
“就算你是客棧主也不能冤枉人。”“你這樣是公然破壞協定。”
呂興峰閉上眼安靜的坐在唐秋生的對面,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唐秋生站了起來,整個人變得不怒自威,這一刻唐秋生再一次變成了人間鬼神,攜不可阻擋之勢重重的壓在了眾人的心頭:“協定,不是你們求著我們訂立的嗎?你們還真以為我們在乎?就算我滅了你們呂家滿門也沒人敢為你們出頭,要不要試試?哪怕現在身為人的我還做不到?”
呂興峰終於睜開了雙眼看向唐秋生。
“肅靜。”呂興峰枯槁的身軀卻發出驚雷般的聲音,一下子蓋住了其他所有的聲音。
所有呂家人都安靜了下來。
“唐老弟,畢竟認識了那麼多年,別說那麼傷人心的話,滅呂家這代價對唐老弟來說也有點大了,參與者的命,再加上兩千福運給你的小徒弟壓驚,唐老弟覺得這樣如何?”呂興峰不疾不徐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命我就不要了,就兩千福運加他們的右手大拇指吧。”唐秋生從懷裡拿出一本藍皮賬本接受了呂興峰的提議。
唐秋生愉快的離開了呂家。
呂家卻陷入一種異常壓抑的氛圍。
“爺爺,兩千福運對我們呂家來說可不是小數目,怎麼能說給就給,他都沒有證據。而且我就不信他真能滅了我們呂家。”呂雲良有點委屈的看著呂興峰。
“雲良啊,從明天開始你就退下來吧,呂家的事以後你就別插手了,安心當一個富家子弟就好。”說著呂興峰的臉突然老淚縱橫,“我又何嘗不知道我呂氏馭鬼福運淺薄,而且那幾十個呂家子弟斷了大拇指,這輩子都沒有繼續掐印的可能,他們中養了鬼的更是後半生都要被鬼反噬折磨,我又何嘗不心痛,可是勢比人強,你們做錯了事,這就是必須付出的代價。是的,作為人的他是沒辦法,可是他總有一天會變成鬼,你永遠無法度量一個快要死亡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