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皺眉,衡珩以為雲舒聽不懂他的意思,又說:“就是可能把你當成了……我。”
所以才會分不清雲舒是外人。
有衡珩在,觸手們還會老實點,衡珩一不在,立馬扒拉著雲舒。
“喂,那兩個說悄悄話的,麻煩尊重點我們幾個,尤其是那個養章魚的,不要打擾人家聽講。”孔雀敲了敲桌子。
雲舒回神,意念催動體內的畢方火焰附著在面板,把貼上來的觸手們直燙得瑟瑟發抖,縮回虛空中再也不敢造次。
“不知道你們修士可曾聽說過"臨南半妖"這個妖人?”孔雀口中出現另一個陌生的名字,也是第二個情報,“百年前妖界曾叱吒風雲的一個妖物,父妖母人,並不是自願一起,誕下半妖后母親自殺死亡,只留下半妖獨自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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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撥弄了面簾的珠子,“他實力不錯,就是混雜種族的壽命一般不會長久,如今他已是暮年之期,這幾年一直在妖界尋求延年益壽的法子。半年前聽說他就在蚍蜉一族稱王。”
蚍蜉就是白蟻。
“這跟蚍蜉一族有什麼關聯?”衡珩問。
夜風微涼,孔雀收緊身上的鴉青色裘衣。脖間的寶綠色項圈晃得雲舒多看幾眼,對方好似察覺到雲舒的視線,頓了一會兒倚著椅背昂首挺胸,露出更多那截蒼白的脖頸給雲舒看。
雲舒被發現了心思,垂眸不動聲色挪開目光。
饒是見識過諸多仙人之姿,但孔雀這一款魅惑與神秘兼得一體的行走荷爾蒙還真是少見。
“蚍蜉一族曾救過山精一族。而蚍蜉本是塵埃般低微的生物,萬年來才漸漸化形,化形後靈智不全、修為微薄,如井底之蛙,但好在心思純善勤奮刻苦,也沒有惹得起誰。”
“但因為實力低微,靈智殘缺的問題,很多人與妖都不喜和它們相處,甚至凌辱它們。但山精一族記恩好善,便經常去幫它們治療,久之成為了朋友。”
換句話來說,蚍蜉一族就是一群永遠生活在妖界底層,無能反抗的的弱勢群體。
沒有誰的幫助,沒有誰的教導,更沒有誰的指點自己摸索出化形修業之路。
那臨南半妖多半是知道蚍蜉跟山精的交情,於是挾持了整族的蚍蜉們威脅山精族主動幫他延年益壽,獲得長生。
鎮內的大型禁術可能是出自他之手。
“蚍蜉?那應該誕生了一位蜉後可以帶領全族發展才對吧?”雲舒回憶著腦海中的知識,問出了這個問題。
螞蟻中都會有不同的分工,而蟻后為最大,也是整窩螞蟻的中心。
蚍蜉一族再怎麼不堪,不會連王后都愚笨痴傻到什麼都不懂吧?
“萬年來的確化形了一位蜉後,但很可惜神智殘缺,只有孩提記憶,終日只能縮在窩裡繁衍後代。”
孔雀輕嘆了一聲,好似無關緊要,溫柔的魅音夾著殘酷無情,
“現在整個蚍蜉淪到半妖手中,那位蜉後估計瀕臨死亡前都只能在床上不停產子,至於是誰的孩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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