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是生是死,他總要去那裡看看。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是深知風凌煙的水下功夫的,。除非她是被河怪吃掉,否則絕不會出什麼事。
說不定是她為了擺脫自己詐死埋名,趁機潛水逃走了……
他心緒雖然雜亂,但到底沒喪失理智。
白虎是他的招牌身份,自然騎不得了。
他現在所騎的,是大宛中的駿馬。
雖然比不上白虎的速度,但也算是千里名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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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此
真相
木雲國和水雲國相鄰,所以宮湮陌奔行了一天兩夜,終於來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天風渡口。
或許是因為將要到來的戰爭留下陰影,渡口那裡船隻並不算多。
宮湮陌遠遠的,便聞到一股奇腥刺鼻的臭味。
他心中一動,循著臭味一找。
見渡口的最邊上,停著一艘渡船。
船舷上有三個大字:感恩號。
渡船很不小,船上還有一些明顯風浪打擊過的破損,有一些船匠正在那裡修修補補。
桅杆,帆都是新換過的。
看來藍逍遙說的沒錯,這艘船遭受過重創。
在渡船旁邊,半浮半沉著一個龐然大物。
那龐然大物有些像章魚,全身的皮已經被割走了一半。
露出了裡面鮮紅的嫩肉。
一個滿臉虯髯的大漢正指揮著幾個赤膊的船工用一種鋼鋸切割怪物身上灰黑的皮。
宮湮陌信步走過去,向那位船老大抱了抱拳:“船家。”
船老大扭頭看了他一眼。
此時宮湮陌穿著一身普通的灰衣,臉上又戴著一面幾可亂真的人皮面具。
看上去就是一普通行走江湖的豪客。
船老大看了一眼便回過頭去:“今日不擺渡。客官去找其他船隻吧。”
宮湮陌淡淡笑了一笑,順手塞到船老大手裡一大錠銀子:“在下不要船,只想向你打聽一事。”
那一大錠銀子足有十兩。
船老大臉色立即和緩下來:“客官要問什麼?凡是在下知道的,一定說。”
她可是我們整個碧沙河上的活菩薩
宮湮陌雙眸一閃,看了看那河怪。
似有意又似無意地道:“這是什麼怪物?這麼大的個頭,我還從來沒見過。”
船老大滿臉得意:“那當然,這怪物可不是隨便能見著的。客官總聽說過河神吧?其實這東西就是碧沙河的河神,這麼多年來也不知道顛覆了多少船隻。這一次也算是為民除了一大害了。”
“呃……”
宮湮陌隨口呃了一聲,圍著那河怪轉了一圈:“那船家這場功勞可不小。在下聽說過往的船隻沒有不怕這東西的,沒想到船家居然有這個膽量,佩服,佩服。”
他裝作全不知情的樣子,隨口送給船家一頂高帽。
船老大苦笑道:“我哪有這個本事!這河怪是一位姑娘下河搏殺的。”
“一位姑娘?什麼樣的姑娘竟然有這個本事?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佩服,佩服。”
“是啊,那位姑娘確實非同一般。她獨自下河斬殺了這麼巨大的河怪,如不是親見,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唉,她可是我們整個碧沙河上的活菩薩。”
船老大豎起了大拇指。
“那位姑娘呢?現在哪裡?”
宮湮陌似有心又似無心問了一句。
他本來憂心如焚的幾乎不能自持,但此刻卻用穩固強大的自制力控制住接近崩潰的心神。
恢復了表面的雲淡風輕,渾不在意。
船老大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見他容貌普通,穿著普通,一切的一切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便也沒怎麼起疑,只當他是普通的好奇。
他大概是為那位姑娘報仇……
嘆了口氣道:“那位姑娘雖然搏殺了河怪,但自己也沒再上來,大概是被河怪吃了罷……”
宮湮陌暗中握了握拳。
雖然是早有心理準備,但親耳聽到還是讓他心臟一窒,幾乎罷工。
他咳了一聲道:“她被河怪吃了?那怎麼搏殺的河怪?”
“那位姑娘大概是用的一種毒,毒殺了河怪。”
船老大回答的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