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要了一套水衣下去的。下去以後就沒再上來。〃
“後來風雨停止後,風間月璃尋找公主,才知道的這件事情。再後來那個怪物大概是受了重傷,又浮上來了。風間月璃將那個怪物斬殺……這件事好多人都知道,屬下也詢問過了那艘船的幾個水手,他們都這麼說,屬下……屬下也見到了那隻怪物,比房子還大……”
“哪個渡口?哪家的渡船?”
宮湮陌臉色蒼白,眼前陣陣發黑,幾乎要站立不住。
他費了好大勁,才又擠出這樣一句話來。
“是……是水雲國天風城外的天風渡口,渡船是感恩號。”
藍逍遙顫顫地回答。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向冷靜到近乎冷酷的會主也會有這麼失態的時候。
“那——風間月璃呢?他現在哪裡?”
宮湮陌極力使自己冷靜,問出了關鍵所在。
“這……這屬下沒問。”藍逍遙赫然。
“沒問?!”
宮湮陌涼涼地重複了一句,唇角有些抽搐。
這麼關鍵的問題他居然沒問!
藍逍遙後背頓時涼颼颼的。
那位天下第一刀一向行蹤不定,他根本沒想起問他啊——
“少主……”
他還想再說什麼,眼前恍如一陣風掠過,那個輕裘緩帶的少主已經不在當地。
少主忽然這樣安排,到底是為了什…
“明日你押解囚犯率領一支勁旅回金雲國。告訴宓敏將軍,讓她率十萬大軍立即攻打水雲國,讓她打本王的旗號。”
“啪!”地一聲,一個金色令箭自遠處飛了過來。
扔到了他的腳下:“這是軍令!”
說完這句話,宮湮陌的人就徹底不見了影蹤。
藍逍遙徹底呆住,只有一院的清風緩緩吹過,告訴他這並非做夢……
兵營內
宓敏差點跳起來:“現在攻打水雲國?!不是吧!不是應該先拿下土雲國,獲得土雲國的獨門武器,才能攻打水雲國嗎?怎麼現在全變了?藍逍遙,你不會是聽錯了吧、!”
這五國的兵器也是相生相剋的,和五行差不多。
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現在拿下了火雲國,木雲國,應該再用木雲國的武器去打土雲國。
得到土雲國的獨門兵器土神弩,才能去打水雲國……
少主忽然這樣安排,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然沒聽錯!”
藍逍遙挺身:“少主讓我押解人犯回國,讓你帶兵去打水雲國,還要打少主的旗號!”
他是什麼樣的耳力,怎麼會可能聽錯!哼!
“藍逍遙,你究竟對少主說了些什麼?”宓敏萬分納悶。
“我說雲凌兔公主在水雲國遇難了……”
藍逍遙苦著臉回答。
啊?!宓敏像捱了一拳。徹底愣住。
看來——她所料不差,少主是真的陷進去了!
兩次更改計劃,兩次都是因為這位雲凌兔公主……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如她所料不錯,少主是親自去那裡尋找了。
現在水雲國對他防備這麼深,他去那裡也不知有沒有危險?
心中忽然一動:“少主讓她現在攻打水雲國,肯定是為了讓自己掩護他,讓水雲國以為他還在軍中。嗯!一定是這樣!”
她再也沉不住氣,旋風般衝出門,去調兵遣將了……
…………………………
此刻,宮湮陌已經奔行在去往水雲國的路上。
曾經以為自己能放棄這段感情,可在聽到關於她的這條訊息時,他還是被猝不及防地打擊到了,
心中像是被大鐵錘重重一擊,痛不可當,霎時如同掉進了冰水裡。
那種感覺像是在萬丈深淵的邊上突然一腳踩空。
一顆心霎時凌亂成一團。
原來——他終究做不到對她不聞不問……
原本她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可是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成為了他靈魂的主宰?
他素來算無遺策,但在她的身上卻屢屢出現紕漏,好多事情都偏離了預定的軌道。
身心都不由自主被她束縛,可怕地是,他卻偏偏甘之如飴。
現在——他如果不弄清了她的生死,他無心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