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儘量滿足你。”
葉長洲看了一眼遠處王座上的葉文月,心裡一陣不捨,可別無他法,只得拱手低聲道:“慶安國先皇要求我在這裡遊學三年……如今王爺即將繼位,可否、可否……”葉長洲支支吾吾不好開口,畢竟這事是先約定好的,此時突然提出提早回國,只怕常慕遠不高興。
誰知道常慕遠一見他面露難色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一笑拍了拍葉長洲的肩膀,笑道:“小舅爺多慮了,你是我慶安國座上賓,難道你想走我還能強留不成?你是客人,來,我歡迎之至;走,我以禮相送。”
大盛國內皇子之間鬥得厲害,如今薛凌雲態度如此明朗,而常慕遠也堅定地站在葉長洲這邊,他自然知道葉長洲是想回國大展身手。
常慕遠捏了下葉長洲肩膀,收了笑認真道:“忍常人所不能忍,機敏果敢,小舅爺前途不可限量。願你和凌雲兄得償所願,我與月兒在慶安國遙祝你成功!”他湊到葉長洲耳邊低聲道,“小舅爺襄助之恩,我銘記在心。只要小舅爺需要,慶安國也隨時為小舅爺赴湯蹈火。”
葉長洲抱拳道:“謝王爺,還請善待月兒。”
常慕遠堅定地點頭。
朝會散去,葉長洲前腳剛走,薛凌雲後腳就踏進大殿。常慕遠見他前來,高興地迎過來,一點架子也沒有拍拍他肩膀大笑:“凌雲兄,來來來,快請進。”
薛凌雲有些拘謹,低頭道:“王爺不日將榮登大典,與在下這樣稱兄道弟不合適。”
“合適,哪裡不合適了。”常慕遠毫不客氣地摟著他肩膀往前走,走到臺階前才放開他,上下打量著薛凌雲,一雙俊秀眼睛裡露出欣賞的光芒:“凌雲兄前來所為何事?”
常慕遠惜才愛才,像薛凌雲這樣的猛將,正是他夢寐以求,求之不得的。若不是此人已有良主,常慕遠定想盡一切辦法將他收歸麾下。
雖然他沒什麼架子,但薛凌雲依舊不敢託大,連忙拱手恭敬地道:“王爺,在下斗膽,向您要個人。”他抬眼望著常慕遠,“另外,今晚還想借您一個地方。”
葉長洲乘著轎輦回寢殿,剛到門口,楊不易立即過來迎接。描金黑靴踩著轎凳,在楊不易弓腰屈膝的攙扶中下了轎輦,葉長洲看了一眼院裡,淡然問道:“他人呢?”
楊不易低頭輕聲道:“回殿下,世子爺回屋換了身衣衫就走了,小人不知他去處。”
罷了,眼不見心不煩。
葉長洲低頭慢行,回到殿中便召劉忠奇來:“遊學互通有無一事繼續,你和洛桑商量一下,把我們的工匠都派出去,教慶安國人的同時也要讓他們學習慶安國技藝。”
劉忠奇跪地顫聲應道:“諾!”他清醒後還未正式向葉長洲謝罪,這兩日正在做心理建設,沒想到葉長洲根本不提這事。
見劉忠奇還跪地不起,葉長洲冷著臉道:“起來吧,老跪著做什麼。”
劉忠奇哪敢起,聽葉長洲如此說,將頭低得更低,身子不斷顫抖:“屬下往日被豬油蒙了心,害得殿下幾乎蒙難,屬下罪該萬死!還請殿下狠狠責罰!”
葉長洲心中對他的確失望至極,一次不忠終身不用,日後葉長洲絕對不會再重用此人;不過既然在慶安國沒多少人可用,那就人盡其用,就算是條騾子,吃了草也得幹活。
“好了,嘴上天花亂墜,不如腳踏實地,用行動向本王證明你自己。”葉長洲對他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但為君者,不會輕易拒絕下屬的示好,他需要追隨者崇拜者。拿捏人心的分寸,葉長洲爐火純青。
劉忠奇聽他這麼說,更是羞愧難當,顫聲哽咽道:“屬下明白!屬下告退!”說罷起身要走。
“分配工匠們的事安排好,來報於本王,本王要親自過目。”葉長洲在椅上坐下,不鹹不淡來了一句。
“諾!”劉忠奇低頭應聲,轉身出門。
葉長洲已經不信任他了,劉忠奇知道。可他不敢有半分埋怨,一切都怪自己意志薄弱。在葉長洲最艱難、最需要人之際,自己本該擔起職責,從而建功立業,但自己這個將領卻率先被糖衣炮彈擊垮,等於在葉長洲背後捅了他一刀。換做他人,劉忠奇已然被處死,可葉長洲依舊還願意給他機會。劉忠奇發了狠一定要將葉長洲交代之事辦好。
一整日,薛凌雲人影不見。葉長洲也沒有閒暇去顧及他。他召集工匠們,將常慕遠的話轉告大家,鼓舞士氣;隨後又親自過問每個人教授與學習的內容。
他決定將自己帶來的這批人留在慶安國,然後再從慶安國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