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深褐色的刀疤,傷口隱隱有裂開的架勢。
“你別再掙扎了。”薛凌雲被那傷刺得心疼,從懷裡掏出金創藥慢慢撒在那傷口上,極力忍住聲音裡的顫抖和疼惜,“你那牲口似的父皇不顧你死活,讓你拖著傷爬山,我就知道你傷口一定會裂開。”
藥粉撒在有些開裂的傷口上,鮮明熱辣的刺痛一下將葉長洲從慾望的頂端拉回深淵。
“啊……”他痛得咬牙切齒,白皙的額頭疼出細密的汗珠,額頭青筋暴起。
薛凌雲怕驚動他人,一下湊上去用嘴堵住了那張疼得慘叫的嘴,溫熱的唇相貼,軟舌滑進口腔,不停討好安撫葉長洲,將他所有的委屈疼痛統統吞到腹中。
今夜的薛凌雲溫柔極了,藥粉帶來的刺痛漸漸隨著時間消散。薛凌雲安撫好受傷的葉長洲,才放過他被吻得水光瀲灩的唇,溫熱的唇往上,輕輕吻著葉長洲的雙眼,將他眼角的淚統統吞入腹中。
葉長洲哭得顫抖不已,不知是為自己的委屈而哭,還是因為被薛凌雲溫柔對待而哭,許許多多的淚,都被那人溫柔地舔舐而去。
“莫哭了。”薛凌雲大手扣著葉長洲的後腦,兩人額頭緊緊相貼,“我只是來給你療傷的,不犯渾。”
葉長洲抽泣著,躲在絲帶下沒吭聲。
隔著絲帶,薛凌雲再次吻去他眼睛的淚,輕聲道:“我說過等你好了,我會來自取。你沒好之前,我不會動你。”
葉長洲雙手被絲帶縛住,衣衫大敞,整個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那人卻說不動他,葉長洲嘴上沒說,心裡卻根本不信他。
果然,他突然感覺某處被溫柔包裹,身子頓時一顫,心都酥了。徜徉於那人帶來的快樂,葉長洲腦子迷迷糊糊,只聽那人又低聲道:“但是,我要吃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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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親兄弟
待袁氏走了,葉政廷頹然靠著椅背,弓著身子,一點精神氣也沒有了。飛花營玄影從後堂出來,跪地叩首:“陛下,飛花營這幾日查彭青雲的暗樁,牽扯出兩位殿下。”
葉政廷閉眼嘆息:唉……果然。常氏自己作死,還要帶著兩個孩子。
“常氏多少骯髒事,他們兩個參與進來了?參與得到底多深?都給朕好好徹查!”葉政廷怒道。
“諾。因這幾個暗樁並非關鍵人物,所知有限。”玄影猶豫了下,低頭道,“屬下僭越,陛下不如試探一下兩位殿下,收穫或許比屬下要多。”
葉政廷又嘆了口氣,擺擺手:“下去吧。”
老七葉子洛被禁足府裡好幾天,郡王府的守衛全部被撤換成皇家御衛,導致他任何訊息傳不出去也遞不進來。就這麼渾渾噩噩過了幾天耳聾眼瞎的日子,今天早晨,他突然接到葉政廷傳他進宮的旨意。
傳召之人就在和郡王府等著,待葉子洛換上衣衫便塞進轎輦徑直抬到了清輝殿。葉子洛畏畏縮縮下了轎,試圖用眼光詢問清輝殿熟識的太監,但那人卻低眉垂首就是不看他。
無奈,葉子洛只得硬著頭皮進了大殿,不敢抬頭看葉政廷,老遠就跪下去,衝他父王三跪九叩:“兒臣參見父皇,父王萬歲!”
葉政廷冷著臉,神情嚴厲至極,怒喝:“逆子!你還有臉叫父皇!”
葉子洛嚇得一縮,戰戰兢兢地發抖:“父皇息怒……兒臣……兒臣……”
眼見他結結巴巴說不出句整話,葉政廷不給他思考的時間,指著他怒道:“逆子,朕給你個機會,把你犯的事一件件交代,否則休怪朕無情!”
葉子洛臉色灰白,哭喪著臉道:“父皇此話何意?兒臣做了什麼?”
“還不承認!”葉政廷抓起桌上狼毫狠狠朝他擲去,怒道,“你派人潛入西三閣刺殺長洲,還有你們母子殘害其他手足的罪孽,你五哥都招了!”
葉子洛渾身顫抖,驚恐萬狀地匍匐在地:“父皇息怒……兒臣……兒臣當時鬼迷心竅,怕十六事後抖出手抄詩,才一時糊塗犯下大錯……還望父皇恕罪!”
“還有呢?!”葉政廷怒目直視。
“還有……還有就是七年前和三哥五哥他們一起……把十五弟關進冰窖……”葉子洛哭得涕淚橫流,跪地叩首,“兒臣愚鈍,不知會把十五凍殘廢……兒臣有罪!”
葉政廷心裡嘆息一聲,沒想到這麼久遠的事也被他吐出來,但遠遠不夠,最要緊的是知道他參沒參與毒殺葉恆豐。
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