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多思考,葉政廷要速戰速決,又是一支狼毫“啪”地擲到葉子洛腦門,怒不可遏:“往近了說!”他起身背手緩緩走到殿中,一聲聲低沉的腳步聲如催人命般敲擊在葉子洛心頭。
“十三葉恆豐的死!”葉政廷能殺人的眼神怒視葉子洛,喝道,“說!”狠命一腳踹在葉子洛肩頭,頓時將他踢得狼狽不堪地仰倒在地,驚恐不安地望著暴怒的葉政廷。
“兒臣說……兒臣說……”葉子洛冷汗出了一身,惶恐不已地後退,已然被嚇破了膽,“兒臣……兒臣……兒臣沒害過十三弟呀……他不是薛凌雲殺的嗎?”
驚聞此言,葉政廷才停住腳,一雙蒼老的眼死死盯著葉子洛,將他一言一行、所有細微表情納入眼裡:葉子洛嚇得滿頭滿臉汗,汗水混著淚水著實狼狽,但確實不像在撒謊,他似乎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葉政廷將常氏母子分別禁足,葉恆豐真實死因來不及傳到葉子洛耳中。
葉政廷冷眼看著驚恐萬狀的葉子洛,怒道:“逆子,你所犯之罪,朕回頭再跟你細算!”揮手讓人將他拖下去,送回和郡王府繼續禁足。
葉政廷背手在清輝殿慢慢踱步,回想著葉子洛的一言一行,確實不像在說謊。他疲憊地抻了抻腰,如此試探實在太費神,但必須自己親自過問。
不消片刻,老五葉文惠也如老七那般被召進來,一臉懵地跪在地上,向葉政廷叩首:“兒臣拜見父皇。”
葉子洛膽小,心性稍單純,威逼即可;但葉文惠心思縝密,心機深沉,只怕利誘才行。
葉政廷於案牘抬頭,目光不冷不淡:“之瑜,禁足這幾日,你可想清楚了?”
葉文惠低眉垂首:“兒臣被禁足這幾日思慮良多,不知父皇所問何事?”
葉政廷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你母妃的事!”
葉文惠嚇得以額觸地,顫聲道:“父皇……兒臣不知母妃所犯何罪!”他低垂頭顱,十分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道,“請恕兒臣直言,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塢原朝野是有諸多慶安國女子,可為何沒人提說還有西域十六國、東南七國無數異族之人?”
葉政廷聽他此言,倒是有些意外,冷眼看著他:“抬起頭來說話。”
“諾!”葉文惠直起身子望著葉政廷,目光透著堅定,“不過是因為母妃居高位,便有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