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向他招手:“殿下,外面的風雪愈發凜冽,快請進來嚐嚐這剛煮好的熱茶,暖暖身子。”
葉仲卿雖然心中存疑,不知道這位老太傅究竟有何意圖,但他還是強壓住心中的警惕,面色沉靜地走向廳內。嘴上則輕描淡寫地說:“在這風雪交加、多事之秋的夜晚,太傅還有閒情逸致來賞雪品茶,真可謂是心境高遠,令人佩服。”
“哈哈哈……”老太傅哈哈一笑,給葉仲卿斟了一杯茶,遞給他,“殿下一路而來定是凍壞了,先吃口熱茶再說。”
葉仲卿重傷初愈,身子虛弱,當真是凍壞了。但見這老頭目前尚未有對自己不利,變當真依言跪坐下,接過熱茶便飲了一口,溫度正好,不燙不冷。
放下茶杯,葉仲卿面色緩和了些,也笑吟吟看著眼前的老人,試探道:“這風雪交加夜,不知老太傅為誰而在此候本王?”
老太傅呵呵一笑,又給葉仲卿斟了杯熱茶,看著葉仲卿道:“那老夫也請問殿下,這風雪交加夜,殿下是為誰而奔走?為自己,還是他人?”
葉仲卿擔心家人,沒空跟這老頭打啞謎,有些不耐煩地接過茶杯卻沒再飲,隔著火光雙眼暗沉盯著老太傅:“太傅,本王很忙。如果太傅沒事,本王要走了。”說完就想站起來離開。
老太傅笑了下,並沒有阻攔,而是用夾子將火盆邊緣炙烤的橘子翻了個面,道:“珩親王府無恙,王妃和殿下的孩子們都有人暗中保護。”
葉仲卿僵了一下,轉過身盯著這老頭,眼中疑惑更甚:“太傅,你究竟……”
左太傅衝他微微點頭,從一旁案牘上取下一封信遞給葉仲卿:“殿下莫急,看完這封信,一切便都明瞭。”
葉仲卿懷揣著滿心的困惑,接過那封無字的信封。他慎重地拆開封口,只見內裡僅有一頁薄薄的信紙。他迫不及待地展開,那是葉政廷的筆跡,信中寫道:朕當初立太子,只因對太子有所虧欠。但隨時日益深,太子愚鈍莽行,實難教化。若朕只為一家之主,繼承者庸懦只毀一家;但朕乃一國之君,不欲一己之私念讓大盛千秋基業毀於庸才。
朕近來心中甚感懊悔,奈何天不假年,身體日漸衰弱,深恐一旦病倒,天下將陷入紛亂。若朕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