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們夜裡只靠冬衣難以禦寒。”葉長洲神色有些冷,顯得心事重重。
驛丞吩咐人按照楊不易的要求精心準備的晚膳,葉長洲卻沒有胃口。薛凌雲推開門,帶了一身風雪寒氣進屋,葉長洲命楊不易給他盛上一碗熱湯。
“今日天氣實在太冷,你吃口熱的暖暖。”葉長洲將熱湯遞給薛凌雲。薛凌雲在風雪中吹了許久,那身冰冷的盔甲再久吹透了,凍得臉發青。他連忙接過湯碗便大口飲下,喘著粗氣將碗放下,坐在葉長洲身邊,一邊飢腸轆轆地夾菜,一邊道:“誰知道突然會下這麼大的雪,還好走之前做了充分的準備,糧草走在隊伍前面,不然這五萬人馬就要挨餓受凍了。”
一路上薛凌雲不讓葉長洲操持什麼,什麼事情都自己一肩承擔,葉長洲並沒有什麼消耗,倒是不餓,就給薛凌雲夾菜:“我們這五萬人馬朝著塢原進發,只怕整個朝廷上下都知道我要做什麼……方才我又收到一封太子詔令,他命我們原地駐紮,不許再前進,違令則以叛逆論處。”
薛凌雲餓壞了,毫不在意地大口吃著飯,含混不清地道:“這又不是他第一道詔令了,只今日都收到三次了,你怕什麼。”
“我不是怕。”葉長洲憂心忡忡站起來,攏緊肩頭的大氅,道,“我是擔心塢原的人,你父王、你二姐,曹妃,還有十九。”
“景純,京營十幾萬人馬皆在袁氏和太子手中,我們這五萬人馬直逼京城,萬一太子真的寸步不讓,難道真要……”葉長洲說不下去了。
薛凌雲明白,萬一這一戰無可避免,不僅葉家兄弟手足相殘,滿朝文武人心惶惶,塢原也將血流成河。
薛凌雲嚥下一口飯,噎得皺了下眉,道:“莫憂心,算著日子,常慕遠也該行動了。不如便在這松林驛住上一日,待常慕遠在北疆的訊息。”
葉長洲相信常慕遠,可他擔心太子孤注一擲,硬要用那十幾萬人馬跟自己拼。頹然跌坐在凳子上,葉長洲以手支額:“可惜我在京中毫無人脈,如今連曹氏母子也失去訊息,不知安危……景純,我真的擔心,我怕我在乎的人受到傷害……”
他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從外面推開了,來人和風雪一起進了屋子,楊不易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