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刺客,他們竟和五皇兄勾結,要殺光在場的人。”
“兒臣嚇壞了,便厲聲質問他,為什麼要和反賊勾結。誰知……誰知他竟一劍刺向兒臣!”葉子洛哭得不斷顫抖,“兒臣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直到醒來時,他已經成了嘉親王!”
“母妃已經死了,兒臣很惶恐,害怕他要兒臣的命,便裝作重傷不醒,希望能躲過他的毒手。”葉子洛哭道,“誰知他還是不肯放過兒臣,暗中派人盯著兒臣。兒臣為了活命,只好裝瘋賣傻……”
“時間長了,他大概相信兒臣是真的瘋了,最近一次吃醉酒在兒臣面前親口承認,母妃是他逼死的!”葉子洛提提常氏哭得更慘了,“父皇,母妃縱然有罪,他也不該殺母!他殺母弒君,勾結反賊,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葉政廷冷眼看著葉子洛,寒聲道:“逆子!你以為你就沒罪嗎?!”
“兒臣有罪!兒臣請父皇賜罪!”葉子洛“砰砰砰”朝葉政廷磕頭,“兒臣只要他死,父皇怎麼責罰兒臣,兒臣都認罪!”
見葉子落哭得傷心,葉政廷心中只覺淒涼。他對葉文惠早已寒心,只是等罪證確鑿將他連根拔起;但對於葉子洛,他一沒參與殺害葉恆豐,二沒參與常氏的陰謀,葉政廷一時有些不忍。葉子洛雖是異族女子生的孩子,但這麼多年,不論真情假意,總有些父子情份在。
葉政廷蒼老的眼眸透著些許微光,盯著葉子洛瘦削的脊背寒聲道:“來人,將他看管起來。”
左忠勇連忙應聲:“諾。”隨即叫兩個侍衛進來將葉子洛拖下去。
葉子洛被侍衛拖著走,邊走邊哭喊:“父皇饒了兒臣吧!”
聖駕臨暖閣
此時,拿著常慕遠救葉長洲書信的欒清平已策馬跑到了塢原城北門。只見他一襲黑衣多處破損,瘦削的臉頰幾道擦傷,中了箭傷的胳膊被他草草用布條裹住。那大黑馬早在追殺中死去,這匹快馬是常慕遠給他的,馬後腿也中了箭,一瘸一拐馱著他走到城門口,便轟然倒地,口吐白沫,看樣子是活不成了。
欒清平倒在地上,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手舉著常慕遠的書信,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大喊:“慶安國皇帝羽報!急呈陛下!”
羽報乃極重要的軍情報告,守城士兵見狀立即衝過來將他圍住。守城將領也匆匆跑來,見是欒清平,驚得連忙攙扶起他:“欒大哥!怎麼回事?!”
欒清平臉色煞白,口中溢位鮮血,顫抖著把書信交給守城將領:“呈陛下……”說完,頭一歪,竟暈了過去。
葉政廷在清輝殿中背手踱步,冷劍進來稟報進度:“陛下,飛花營、皇家御衛軍、神機營皆已到位,只待卯時。”
葉政廷緊鎖的眉頭微微鬆了些,問道:“嗯,那逆子有何動靜?”
冷劍低頭道:“嘉親王府一切如常,並無異動,他沒料到陛下會這麼快動手。不過他府裡除了一千府兵外,還私養了不少死士,城東那宅子裡還有不少持械家丁,戰力都不弱。不過這兩處都已在神機營和皇家御衛軍的控制之中。”
葉政廷寒聲道:“便是一隻蒼蠅也不要放出去。告訴薛其鋼和陳珂,朕要抓活的。”
“諾!”冷劍應聲。
左忠勇急匆匆跑進來,捧著一封帶血的書信跪交葉政廷:“陛下,慶安國皇帝羽報!”
葉政廷微微皺眉,對冷劍道:“你下去吧。”
待冷劍走了,他才慢慢走到左忠勇面前,看著那封信,臉上愈發冷,似乎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把懸在自己頭上的刀。
沒有任何人喜歡被威脅,葉政廷作為皇帝更不願意。京中百姓那些傳言已經令葉政廷倍感危機,如今又來了個直掐咽喉的威脅。葉政廷眼中突然暴起怒火,拂袖“啪”一聲將那書信拂道地上,龍顏大怒:“豎子,欺人太甚!”
左忠勇嚇得跌坐在地,連忙跪地高呼:“陛下息怒,氣大傷身,保重龍體啊!”
葉政廷氣沖沖坐回龍椅,佝僂著身軀生了半晌悶氣,才疲憊地開口道:“把那信拿過來。”
左忠勇連忙撿起信跪著雙手遞上去。
葉政廷鐵青著臉展開信紙,眼睛快速掠過那薄薄的一頁紙,眼中怒火更甚,暴起將那信撕得粉碎,摔到地上低聲怒吼:“豎子!匹夫!欺人太甚!”
左忠勇見他氣成這樣,不知道常慕遠為救葉長洲在信中說了多難聽的話,連忙勸道:“陛下息怒啊!如今大盛剛剛解了西潘危機,不可再和慶安國交惡。”
“朕知道!”葉政廷一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