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府兵和下人撤走。”他有些為難地搖頭道,“包括之前賞賜的金銀良田,全都要收回。”
“為、為什麼?!”欒清平驚了。
“唉,上面的意思,咱家也不知道,只能奉命行事。”太監無奈道,“對了,殿下在內院,您去看看他吧。”
來不及說句什麼客氣話,欒清平轉身便往內院跑。
跑到暖閣外,欒清平喘了口氣,伸手一推,果然,那門應聲便開了。
院中坐著三個人:白布矇眼、身著常服的葉長洲,搖著玉扇的童若謙,還有個坐在葉長洲身邊哭鼻子的楊不易。
“殿下!”欒清平驚了,連忙跪下向葉長洲行禮。
雖落到這樣的處境,但葉長洲卻氣定神閒,似乎心情還不錯,聲音裡都帶著幾分淡然:“欒統領來了,不必拘禮,起來吧。”
欒清平站起來,見葉長洲眼睛上的白布,沉了臉色低聲道:“陛下真是狠心……”隨即意識到自己僭越了,連忙改口問道,“殿下,這是怎麼回事?”
葉長洲沒答,坐在一旁的童若謙卻指著石凳對欒清平道:“欒統領,你身上有傷,坐下說。”
待欒清平坐下,葉長洲才將昨晚與葉政廷的話說了。
欒清平聽完,震驚不已,急赤白臉問道:“那陛下的意思,是、是將殿下流放了?”
除了還有個親王的封號,葉長洲的下場與流放何異?
見欒清平說得這樣直白,葉長洲點頭:“等同流放。”
欒清平驚得張大了嘴,隨即嘆了口氣:“唉,如此也好,起碼殿下和世子可以一起離開這鬼地方了。”他難過地看了一眼葉長洲,“只是委屈殿下了。”
葉長洲微微一笑,轉頭向他:“與其在這塢原被人當活靶子,三天兩頭過得提心吊膽,我寧願去南疆,或許還可以捲土重來。”
見葉長洲這般堅定,欒清平心中百感交集。自跟隨葉長洲破十三葉恆豐被殺一案開始,欒清平便打定主意要跟葉長洲到底,便拱手道:“殿下若不嫌棄屬下有傷在身,南疆一行,屬下願陪同殿下前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童若謙笑道:“我剛才還在和殿下說,欒統領定是要陪殿下去的。陛下雖然不允許殿下帶一兵一卒,可也沒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