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你收回的時候,我傷心。”
葉長洲的聲音帶著委屈,薛凌雲心裡無比自責,緊緊握住那隻手,顫聲道:“殿下,我真的知錯了。以往我愚笨,輕信他人,誤會你傷害你,往後絕不會了。”
他說著豎起三指齊眉而舉,鄭重地道:“我發誓……”
葉長洲握住他那隻豎起的手,輕聲打斷他:“罷了,我不想聽什麼誓言,我根本不信那些。我跟劉忠奇也說過同樣的話,嘴上天花亂墜,不如腳踏實地,用行動證明。”他攤開手,望著掌心那枚玉珏,“當初我把它還給你,你卻說讓我保管。後來在金沙河,你又讓我拿著它去煜王府搬救兵,我才知道這是煜王府的信物。”
葉長洲抬起頭當著薛凌雲的面將玉珏放入懷中,衝他微微一笑,但這笑容卻帶了幾分苦澀:“如此,我就收下了。如果哪天你再犯渾,我寧願摔碎了它,也絕不讓你再拿回去。”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人如是,感情亦如是。黑暗中,葉長洲望著薛凌雲,眼裡的蘊著決絕的光,不是在詢問,而是告知。
“好。”薛凌雲鄭重答應,隨即起身攬著葉長洲的腰,兩人齊齊看著山下燈火闌珊的雁鳴城,雖吹著冷風,但並不覺得如何冷了。
“回吧。”葉長洲起身想回去,薛凌雲卻拉著他的手道:“莫急,我還有個人要你見一見。”
“見誰?”葉長洲好奇,這四周除了自己二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薛凌雲卻不慌不忙站起來,雙手放在葉長洲肩頭,柔聲道:“你先坐。”
不知道他在賣什麼關子,葉長洲只得依言坐下。薛凌雲轉身朝懸崖邊走去,走到崖邊俯下身去拉扯一根懸在崖邊的繩索,不停往上拉。
什麼人還用繩子掛在懸崖邊?葉長洲更好奇了,攏緊大氅起身走過去。只見薛凌雲扯著一根手指粗的麻繩,麻繩那頭垂在懸崖邊,下方繫著一個大麻袋。天色雖暗,但葉長洲還是看清了:那麻袋似裝了重物,裡面的東西還在動。
葉長洲的臉色唰一下白了一個度:他猜到裡面是誰了。
“薛、薛凌雲!”葉長洲心臟劇烈收縮,他實在不願意看到常辰彥那張臉,一想到他,過往那些地獄般的黑暗日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