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其鋼點頭:“本王這就著人去稟報陛下。”說完一夾馬腹,帶著隊伍繼續前行。
薛凌雲騎在馬上目齜欲裂,見葉長洲左眼傷成那樣,牽韁繩的手都在顫抖,幾乎要將那韁繩捏碎。這是他拼死也要保護的人,葉政廷竟狠心將他打成這樣,薛凌雲好恨,恨不得衝進宮去抓住葉政廷好好問一問,他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為什麼要對自己的親兒子下如此黑手。
然而,回京後所發生的一切,讓薛凌雲不得不冷靜下來。趙婆婆的崇明教已被證實為鐵證如山,即便葉政廷相信葉長洲並不知情,他也難以逃脫一個包庇窩藏之罪。
如今,趙婆婆已經身死,崇明教已經覆滅,葉長洲也被下獄。但葉伯崇和葉文惠仍不放過他,還要趕盡殺絕。
薛凌雲的心完全被憤怒與怨恨充斥了,比葉政廷恩將仇報將他扣留京中更為憤恨。他緊緊捏住韁繩,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手不斷在顫抖。
馬蹄噠噠往航船山方向而去,薛凌雲在轎輦旁低聲道:“童若謙他們正在極力營救你,欒清平已飛騎去追常慕遠,只要等他回來,你就有救了。”
薛其鋼騎著馬走在隊伍最前面,背對著二人,好像並沒有發現兩人交談。
“葉伯崇和葉文惠沆瀣一氣,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葉長洲眼睛耳朵都疼得難受,乾脆閉了眼睛靠在窗戶上低聲道,“這塢原我是待不下去了,如果能僥倖撿回一條命,我要即刻啟程去南疆,哪怕去跟遊夏賊子和東南反賊周旋,也好過在這裡給他們當活靶子。”
薛凌雲眼睛盯著黑暗,一言不發,只是眼中透出的狠厲決絕令人膽寒。
“薛凌雲。”葉長洲輕聲喚道。
“嗯。”薛凌雲紅了眼睛,鼻頭微酸,故意不去看葉長洲。
“好好保全自己。”葉長洲坐在轎輦中低聲道,“只怕還要出事。”
“保全自己”四個字簡短,但在這般困境中,卻是葉長洲唯一能為薛凌雲打算的了。
“我知道。你父皇,太過分了。”薛凌雲聲音在顫抖,極力隱忍剋制著洶湧的恨意。
葉長洲對葉政廷已經失望透頂,根本不想提這個人,難受地別過臉去,把自己埋在陰影裡:“罷了,我終究不是他喜歡的兒子,他能給我留條命就不錯了。”
可是他聲音裡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