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葉伯崇徹底慌了,跪著涕淚滿面朝葉政廷爬去,抱著葉政廷的腿哭得如喪考妣,“父皇,求父皇不要遷怒母后,是兒臣不孝,是兒臣無能,求父皇降罪兒臣就好……”
“父皇,母后這些年為您殫精竭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念在與母后多年的情分,饒過母后吧!”
不過是禁足,葉伯崇哭得竟像是袁氏要被處以極刑那般驚慌無措。葉政廷被他抱著腿,走不得,也坐不得,不由得怒道:“堂堂太子,你看你像什麼樣子?不過是禁足,你就如此倉惶,若是將來你母后駕鶴西歸,你豈不是要隨她而去?!”
葉伯崇哭得撕心裂肺,就是不鬆手:“兒臣不能沒有母后,如果父皇一定要遷怒母后,連兒臣一起罰吧!我們母子有個照應。”
見他如此窩囊,哪像個要繼承大統的皇儲,葉政廷不由得又想起他做的那些蠢事,更惱怒,抽出腳狠狠踹向葉伯崇肩膀:“既然如此,朕成全你。來人!將這逆子給朕拿下,關進春喜宮,和他母后團聚去吧!”
半夜,葉長洲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話,不顧渾身疼痛,就著昏暗的壁燈,見薛其鋼和薛凌雲正在牢門外低聲交談。他左眼比之前視物清晰一些,但左耳還是聽不見,渾身不適,頭重腳輕。
“好了,別說了。”薛其鋼低聲斥責薛凌雲,“人在自己府邸會有什麼危險?你跟著去做什麼?你私自逃出來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說完薛其鋼便不理會薛凌雲,徑直開啟牢門的鐵鎖,弓腰進來。
一進牢門,薛其鋼發現葉長洲竟然坐起來了,連忙拱手:“昭親王殿下,陛下有旨,讓我送殿下回府。”
昭親王?葉長洲懵了一下,轉頭看向牢門外的薛凌雲。
牢門外,薛凌雲關切地望著他,衝他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罷了,什麼郡王、親王,不過是在葉政廷一念之間。沒有實權在手,便是封他為太子也無用。
“好。”葉長洲下床穿好靴子,對薛其鋼拱手一禮,“有勞煜王。”
“昭親王殿下客氣。”薛其鋼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殿下請。”
葉長洲低頭出了牢門,見薛凌雲緊張地望著自己,眼眸中流露出極致的思念與擔憂令人心疼。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