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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荷包裡面有一張京城下的房契,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我此後應不會再回京城,倒不如贈與你二人作日後成婚賀禮。”
“這我怎麼可以要,你拿回去。”何舞想都沒想推了回去。
“你收下,房子若長期沒有人氣,也免不了落到殘敗境地,更何況我已經下定決心再不回京城,而你們在京城中租賃總歸不是長久之法。”
何舞和程冶居住之地自然是靠租用,本來程冶進入國子監花費就不少,京城中的租房費用,日用支出同樣昂貴不已。
如若不然,何舞又怎麼想盡辦法賺銀子,選擇去拋頭露面在街邊彈琵琶,而後引來了麻煩。
明琅沒有給她拒絕的餘地,她將荷包摁在何舞手中,力道不松絲毫。
反正她再也不會回來了,拿著這房契也是空置著屋子,最重要是這房契誰都不知道,也不會給兩人帶來麻煩。
何舞感受手中力道,眼見明琅是不得她答應收下,就不肯鬆手。
“好,我暫時留下了,以後算是借住於你家中,若有朝一日你還是想要回,我會立馬完璧歸趙。”
“那就多謝你們替我暖房了。”明琅也莞爾一笑,改了口風,收回了手。
她掀開窗望了出去,馬車也停了下來。
前方是個岔路口,何舞和她該在這裡分開了。
何舞也看見了,她站起身跳下了馬車,就著夜色望向這個在京城中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雖然心中有萬千叮囑之言,她最後只說:
“再見,盼你一路順風。”
明琅別開簾子,她未著珠翠,青絲從肩頭落下,無風自動,多了幾分自有無羈。
“再見。”
兩人都想,也許是再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