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是這婆婆的女兒就不得而知了。”
明琅喘著氣,說幾句話便有些緩不過來氣,她聲音更加低啞了。
“老身也想問一句,公子是何時,何處見過我那所謂的女兒?”
蔣勳想都沒想回:“七日那夜子時,她邀我進你家院中。”蔣勳自然不會提自己出格的那些所作所為。
明琅兀然扯了嘴角。
“可那夜之中,只有老身一人。”
她說起來捂臉哭道:“我丈夫死的早,可憐我同他之間若真有一兒半女倒是老天垂憐了。也是因為故居令我傷懷,才想搬到此處,沒想到至不久便碰上了這樣無妄之災。”
在場人都有些動容,這分明就是個寡居老人。
張郡守以為今日會很快結案,但沒想到場面竟然僵持起來。
圍觀百姓中,穿花衣的胖嬸眼睛瞪圓,隨後擠到前排,指著蔣勳大聲說:“啊,我是說怎麼看這人有些眼熟!竟然是你這個賊子!”
這是什麼狀況?
當下隨著她說話,又有個中年絡腮鬍男子踏出來,臉紅脖子粗道:
“那日晚上,這人偷翻進我院子,被我逮住後口中直說冒犯言語!”
站在對面中也有聲音道:“竟然是他,天,真是這人!不止王木匠和胖嬸,我那夜也在院中見過他,他抱著我家柱子,口中姑娘姑娘喊。”
就連個小女娃也指著蔣勳道:“爺爺,偷窺你洗澡之人,就是他!”
張郡守一行人都呆了,今日是來審兇手,怎麼現在似乎變成了蔣勳要成被審那方?
這些人都是居住在梨花巷中,幾乎有七八戶人指認蔣勳那夜偷進家中,胡亂認人攀扯。
“郡守大人,你要為我們做主啊,這人酗酒後私闖民宅乃是板上釘釘之事!”
明琅站在了一旁,旁觀著這一幕,那一夜中她吩咐暗衛著蔣勳的衣物,加重了酒氣去了這些人家。
有些話,由旁人口中說出,會更引人相信些。
他們就是自己無辜的證據。
本來就不滿蔣勳此人表現的跋扈模樣,此時有位儒丁站出來說:
“大人!草民看這位公子那夜探訪了不少人家,還眼盲到到非人,男女都不清的地步。他此刻的話又如何能視為真呢?或許此刻他都仍然酒未醒,也不定。”
“更何況,這位公子說那女子夜中子時邀他進院?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試問在場人家女兒,誰敢冒失名節風險做此事?”
一時間百姓們都紛紛點頭,交頭接耳,都說定是這人喝醉了,惹了不該惹之人,才遭了報應!
他們都憐憫看向明琅,可不就是無妄之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