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梨花巷中。
為首的張郡守,他面容憔悴,官服袖口褶皺積多,顯然是沒有休養好。
陸從文從早到晚都跟著他,連深夜都拉著他下棋,害他沒有一點機會傳信給蔣副城主。
“郡守大人,蔣公子來了。”
捕快說著話的時候,蔣勳便被人用擔架抬了過來,他的頭頂上戴著帽子,往日還算看得過去的臉龐上紅紅紫紫,顯然是用藥過。
來到了罪魁禍首門前,蔣勳臉漲成豬肝色,激動的想要撐起身軀但又無法起來。
他眼中迸發恨意似岩漿噴發,“你們...本公子進去將人抓出來,我要將她千刀萬剮!”
千刀萬剮都難消他心頭恨,他要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先找一堆乞丐將她姦汙,再將人賣去青樓,讓她成為青樓中最廉價的娼妓,千人枕萬人騎!
想到這裡的時候,蔣勳忍不住手指顫抖。
“咳咳,你們去敲門。”
張郡守拳頭抵在口前,他沒有接這話,現在郡守府中還有兩尊大佛,這件案子怎麼可能他蔣勳說怎麼判就怎麼判。
捕快奔至門前,院門忽然直接開啟,一盆水就這樣潑了出來。
全部都潑在了張郡守的身上,從頭到腳,讓原本都顯憔悴的他,現在狼狽的如落湯雞一般。
刁民,刁民!
“爾等放肆!抓起來,抓起來,快把人給本官抓過來!”
張郡守氣急敗壞,本就煩悶,現在既然有人送上門來,讓他出氣那自然好。
捕快們三兩成群的追了上去,不過一會兒便出來了,張郡守望過去。
“本官讓你們抓兇手,你們將這老婦抓出來做什麼?!”張郡守肺都要氣炸了,這些蠢貨!
眼前的老婦被他們像抓雞拎著,顫顫巍巍,又不明所以。
捕快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捕快立馬回稟道:
“大人,這屋中就這個老婦人,未曾見其他人在。屬下斗膽猜測,興許是聽見風聲早已經潛逃了。”
張郡守還沒有開口說話,蔣勳聽完後大吼:“逃了?還不趕緊將這老東西抓回去嚴刑拷打,撬出那女人的逃跑去向!”
“咳...蔣公子稍安勿躁。”
張郡守看了一眼周圍圍觀百姓的神色,大多都變的不忿,他暗示秦師爺將人帶下去,免得再說出激起眾怒的話。
可蔣勳不肯走,秦師爺只能小聲勸他:“您現在心情激動,容易言多必失,放心郡守大人一定會幫您。”
蔣勳本想讓不要管這群刁民,但看見巷子中站滿了人,有不少人都怒視著他。
沒有說出的話又被嚥了下去。
“這屋中確定沒有其他人在了?”張郡守坐在太師椅上,等捕快們都言確定後,他拍了桌上驚堂木。
“你快快從實招來,你的女兒犯了大罪!現在潛逃去了哪裡?她及早回頭,本官還能考慮從輕發落!”
關於這件事情,張郡守也沒有想要多深度辦案,這蔣勳總不能將害自己去勢之人都誤指。
至於為什麼對方將他去勢,可有何冤屈,則是次重要。
明琅搖頭否認,全然無辜模樣。
她說一句咳三聲,彷彿心肺都要被咳出:“青天大老爺,冤枉啊,老身根本沒有女兒,一直是孤居。”
她來藍水郡後,沒有在這些近鄰前露真面目過,後來多次出門都是老婦樣,而玄道子也未曾踏出過遠門。
“她撒謊!你這老東西,前幾日見你分明又聾又啞,今日怎又好了?”
明琅不慌不忙,拍著胸口嘆氣:“你那日僕人凶神惡煞,嚇到老身了,人老了也比不得你們耳聰目明。”
蔣勳聽後差點沒被氣仰過去,他突然看見了人群中的傅齊,便努力撐起身子指道:
“她不是你的女兒,那為何我在你院中見到了她?更何況這人也曾說在此處見過你女兒,你還敢否認自己沒有女兒?”
蔣勳是想要不再說話,可這該死的老東西當著他的面就撒謊,可惡至極!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傅齊,秦師爺低聲跟張郡守道:
“那是我們郡守府的主薄,姓傅。”
傅齊站了出來,向張郡守行禮,張郡守見是自己人,和藹了許多。
“傅主簿你說說,蔣公子所言可有誤?”
“回郡守,蔣公子曾詢問我可否見過一女子,我確實見過,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