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時常在她床前守著.....”
紀鴻洲打斷她,“你又不是三房的晚輩,病榻前盡孝的事兒,自有人該做,還勞累不到你。”
秦音默了默,轉過頭看他,男人側頰骨相冷峻,看起來十分不近人情。
“...你的意思,不管了?”
紀鴻洲沉默片刻,眼尾吊起抹似有若無地戾氣。
“各人生死,該聽天由命,三房最近幾年不太順,我們還是少走動,免得沾了晦氣。”
秦音黛眉淺蹙,不由伸手搭上他膝頭。
“鴻哥,你...”
“我不想聊這事。”紀鴻洲淡聲打斷她的話。
秦音只得緘默,將話又咽了回去。
紀鴻洲眼底情緒緩和,抬手搭住她手背,指腹輕輕摸搓,語聲也溫和些許。
“人已經沒了,追究誰的責任都沒用,這事我看著辦,你不要管,成麼?”
秦音安靜看他,唇瓣淺抿,微微頷首。
“嗯。”
*
紀川洲的喪事,辦的倉促而簡便。
因著紀三夫人還在病中,董玉珍實在無力操持。
在紀文洲的幫襯下,她只交代人匆匆定了口棺材,又看了日子,便草草抬去墓村祖墳給下葬了。
出殯那日,紀鴻洲和秦音甚至連面都沒露。
從墓村出來,回去的路上,葉青青私下還同紀歡顏議論了一回。
“怎麼說也是紀家的爺們兒,喪禮辦的這麼糊弄,大哥大嫂,是不是不想管三房了?”
“還要怎麼管?”
紀歡顏輕撇嘴,“他活著時便是個混賬,紀家的恥辱,跟景洲怎麼能一樣?”
“再說三嬸兒如今這樣,已是在掰著手指頭算日子,那邊要是把喪事給大操大辦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三嬸兒沒了,不是咒她嗎?”
“我不是說這個管。”
葉青青嘖了聲,悄聲跟她耳語:
“我是說董玉珍和兮兮,你說三嬸兒要是沒了,還有誰能管她們孤兒寡母?三房又家大業大的,往後不得依仗大房嗎?”
可從紀鴻洲和秦音今日連面都不露的態度,分明是淡了三房,看不出有要管的意思。
紀歡顏擰了擰眉,“...誰知道,我反正要跟章謹去阜城了,要不要管,怎麼管,回頭還是大哥和文洲商量了算。”
葉青青看她一眼,便不再說什麼。
心裡卻忍不住琢磨起來,這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
她真不敢想,自己的女兒都還那麼小,往後紀文洲要是照料堂嫂和侄女,到時候會不會傳出什麼閒話來。
小叔子和堂嫂...
上回安歆的事,已經給她吃了個大教訓。
她不想紀文洲跟任何女人再有瓜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