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下午三點。”秦音柔聲道,纖細指尖撥了撥他額前凌亂碎髮,“你餓不餓?我讓人送些飯菜上來?”
紀鴻洲垂眼看她,不答反問:
“折騰那麼久,你不陪爺午睡,自己窩在沙發上幹什麼?”
秦音眨了眨眼,“你說呢?”
紀鴻洲皺眉,“你要陪我,我就不會做噩夢,也不知道把我翻過來...”
“......”
秦音無語氣笑,伸手拍了下床鋪。
“好好瞧瞧!這床,也就你睡得下!”
紀鴻洲低頭,看清凌亂泥濘的床鋪,皺巴巴活像個狗窩。
他一時默然。
秦音悄悄翻了個白眼,從他懷裡挪出來,重新下床,朝衣櫃的方向走去。
“趕快起來,穿好衣服,我好叫人進來收拾。”
紀鴻洲默默下床,接住她丟過來的衣物,徑直進了盥洗室。
秦音則開門出去,喚人送飯菜進來,順便收拾床鋪。
等紀鴻洲洗漱過,穿戴好衣物出來,臥房裡滿室日光,溫暖明亮。
秦音坐在外室間等著,茶几上已經擺好了飯菜。
他眉目不自覺噙笑,舉步走到沙發前,挨著她坐下,端起碗筷開始用膳。
秦音給他夾菜,隨口提到易家母女。
“你想讓我什麼時候見見她們?”
“我想讓你乾脆別見。”紀鴻洲扒著飯,含糊說道,“叫你醫館的老大夫去看看就好,我會叫人安排,過段日子就尋機送她們回去。”
秦音聽言不禁好笑,“貴客到訪,我親自發的邀請函,卻又避而不見?說不過去。”
紀鴻洲眉心微皺,“易自鳴沒打好算盤,那女人一路上削尖了腦袋與我獻殷勤。”
“那我更要見見了。”秦音黛眉輕挑,眼底似笑非笑,“什麼姿色,敢往我丈夫身上貼。”
紀鴻洲咀嚼的動作一頓,轉過臉看她,薄唇勾笑:
“我很老實,沒讓人貼。”
秦音嘴角淺翹,抬手摸了摸他頭,放下箸子站起身:
“那就明日吧,你忙你的去,我在公館招待這二位貴客。”
紀鴻洲無奈,“都知道你醫術好,但這次你可以低調一些,乾脆就告訴她們自己醫不好,早點打發她們走。”
他夾了菜吃,邊咀著邊道:
“畢竟我們都清楚,求醫並非她們此行的主要目的。”
秦音淺笑嗯了聲:
“好~,我心裡有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