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鴻洲一路下移,親到她白皙頸子。
秦音,“你先洗乾淨!!”
他一言不發,單臂勾住腰將人提抱起來,轉身帶進了淋雨下。
那迫不及待的架勢,狂野到像頭餓了十八年的狼。
秦音被溫水淋溼時,羞惱氣笑,歪頭咬住他耳廓。
“你瘋了是不是!”
乍一回來,一點子溫情都沒有。
滿腦子只有這麼一件事!
紀鴻洲啞聲失笑,手上扯開皮帶,啞著嗓音抬起頭,又親她殷紅唇瓣。
“我隔三差五做這夢,你要麼不穿,要麼就穿這麼一件兒...”
單薄睡裙,罩著冰肌玉骨的酮體,穿了不如不穿。
秦音耳面燒紅,被他縱著抱起來,下意識抱住他肩頸,圈起腿。
她低低啐罵:“流氓!”
流氓笑聲啞然,重重將她撞在牆上,實至名歸。
*
小別勝新婚。
夫妻倆在盥洗室荒唐了一場。
出來後,又將床鋪糟蹋得不堪入目。
秦音早起就拉開了窗幔,春日晨陽洩了滿床,照亮幾場旖旎。
事後,紀鴻洲趴在凌亂不堪的床鋪上,沉沉睡過去。
秦音緩過氣,身上酸乏一動不想動。
她扭過頭,看了眼男人沉睡的臉,實在忍不了這皺巴巴溼漉漉的床褥,只得強撐著爬下床,獨自去沐浴更衣。
收拾好自己,秦音沒臉陪他在屋裡窩一整天,更沒臉叫人進來收拾床鋪。
畢竟紀鴻洲赤著身子趴在床上,還睡得雷打不動。
這個時候吵醒他,他指定要罵人。
於是也沒再管他,徑自走出臥房,並帶上了門。
寒露守在走廊裡,見她出來,忙站直身。
“夫人,展翔叫屬下帶話給您,說大帥吩咐送易夫人和易小姐到祥和飯店安頓下,...”
冬荏還在月子裡,展翔就跟著紀鴻洲北上了。
如今好容易回來,孩子都足兩月了。
他巴巴等了半天,見大帥和夫人關在屋子裡不出來,於是心領神會,把事情交接給寒露,就趁機歇個閒,也回去陪媳婦兒跟兒子。
寒露:“...葉軍長奉命去安頓客人,展翔又叫人請了關老過去,先給易夫人診脈。”
秦音偏頭聽著她的話,邊朝樓梯口走去。
聽罷,她眸色微動,交代寒露道:
“讓芍藥去醫館等著關老,問問他易夫人的情況,其他的事,等大帥醒了再說。”
寒露垂手,“是,屬下去知會芍藥。”
*
因著紀鴻洲回來,秦音今日不出門。
她在樓下陪孩子們,還沒告訴他們阿爸回來的訊息。
免得小傢伙們上樓鬧人,吵得他休息不好。
紀鴻洲直接睡過了午膳。
下午三點鐘,外室間的落地鐘敲響,他才被這動靜猝然驚醒。
人像是打了個激靈,瞬間從床上翻身坐起。
秦音窩在窗邊沙發上翻醫書,被他這夢遊似的動靜嚇一跳。
她撫了撫胸口,無奈嗔道:
“醒了?”
紀鴻洲赤著身坐在床上,肩臂胸膛肌理精健,綢緞被單堆疊在腰腹間。
他眼簾輕眨,怔怔看了秦音兩秒,朝她抬手:
“過來。”
秦音合上書,起身穿鞋,朝床邊走去。
“你睡得很沉,累壞了?餓不餓?”
紀鴻洲沒說話,握住她纖細臂彎,臂力輕輕一帶,將人扯到懷裡抱住。
他俯首貼住秦音額髮,一條手臂圈著她,一手撫摸她腰脊,又用力抱了抱懷裡的身子,這才感受到幾分真實,心也跟著踏實下來。
秦音察覺他這副奇怪反應,不覺好笑:
“幹什麼?魔怔了?”
紀鴻洲吻她側頰和耳鬢,聲腔帶著剛睡醒的嘶啞:
“噩夢,沉在海里往下墜,到處找不到你...”
秦音失笑,抬手安撫的摸了摸他後頸。
“你太累了,趴著睡壓著胸口,呼吸不暢才做噩夢,我方才看到你手指抽動。”
大概在夢裡他掙扎著,但身體太過沉重,做出的神經性反應。
紀鴻洲緩過神,擁著她闔了闔眼,沉沉舒了口氣。
這才問了句,“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