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的其餘雌蟲,他們被幫助後也盡皆表示了感謝。但是法木棲有時會突然覺得始終還是有一股複雜的情緒淹沒在雌蟲的眸底深處。
&esp;&esp;法木棲早就習慣了自己的怯懦與平庸,他知道自己在大多時候情緒都不會有其餘蟲那麼鮮明。就像如今,他對白洱的憤恨還來不及升起,便已經被別的東西替代了。
&esp;&esp;法木棲知道並不應該,可他開始不受控制的一點點想起來白洱說過的話語,字字句句都在他心間重複著。
&esp;&esp;法木棲的耳邊還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謾罵與深藏的恐慌,他卻悄悄地轉過了頭,想要仔細地看看身邊的每一隻蟲。
&esp;&esp;大多的蟲都是氣憤著白洱的行為,這是最正常的反應。可是在法木棲的細細分辨下,他終於發現了一點不一樣的行為。
&esp;&esp;不是所有的蟲都是滿面憤恨。
&esp;&esp;還有少許雌蟲微垂著眼睫,投影已經關閉很久了,他們還在沉默地注視著光腦,偶爾他們的指尖無意識地觸及自己的背部,再仿若觸電一般將其收回。
&esp;&esp;法木棲心裡驀然浮現了一句話。
&esp;&esp;“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esp;&esp;這個想法的浮現讓他內心浮現一種悲涼。他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之前隱隱在意的是什麼。
&esp;&esp;法木棲總以為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已經做的不錯了,他們做出了很多雄蟲都不願意去做的事情,他們成功安撫了不少的雌蟲,放眼整個蟲族,他們都可以說是最獨特的雄蟲,不知道多少雌蟲都對他們報以了感激與期待。
&esp;&esp;可是此刻法木棲才知道,他們看似做了很多,卻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