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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雄蟲對雌蟲代代帶來的傷害已經深入了骨髓,不是簡簡單單的一次或者幾次安撫可以解決的。
&esp;&esp;更糟糕的是這種懼怕並不是簡單的心理因素造成的,它早已根植於現實,無法被解決。
&esp;&esp;哪怕他們短暫地替雌蟲解決了精神力的困擾,這件威脅還是會繼續跟隨雌蟲的一生,在雌蟲生命終結之前,永遠都不會迎來徹底的解脫。
&esp;&esp;何況還有更多的地方,法木棲他們根本就觸及不到。而在那裡,曾經的一切更是全然未曾改變。
&esp;&esp;不僅是雌蟲,哪怕是周圍這些現在已經開始變化的雄蟲們,他們也不是全然都是真心的想要去做些什麼。
&esp;&esp;其餘不乏有碌碌隨著大流之蟲,他們會選擇加入進來,只是因為他們被迫使著沒有了別的選擇。同時也是因為喻遊讓他們嚐到了甜頭,讓他們知道自己可以藉此一舉越過帝都內原本精神力等級比他們更高的雄蟲,擁有比對方更高的地位、更多的財富。
&esp;&esp;哪怕是法木棲自己,他卻也不敢述說在蟲族律法對他們毫無束縛的情況下,在雄蟲高高在上的地位可以為他們帶來無數誘惑的時候,他真的還可以一直保持初心。
&esp;&esp;法木棲不願意未來自己的想法會產生變質,可這個問題也無法避免。
&esp;&esp;而且法木棲忍不住開始去想一個一直被他忽視的問題。他們這群雄蟲或許現在瞧來是特別的,但是難道蟲族漫長的歷史上真的連一隻和他們類似的雄蟲也沒有出現過嗎?
&esp;&esp;如果出現過,為什麼一切都還是現在的模樣,沒有任何的改變,甚至還愈演愈烈?
&esp;&esp;是他們面對富貴都迷失了,還是他們的努力失敗了?
&esp;&esp;法木棲從不認為自己等蟲擁有比過往所有蟲都優秀的潛力。他下意識為曾經的蟲選擇了第二個可能。
&esp;&esp;他們失敗了,同時連存在本身都被抹殺在了歷史中。
&esp;&esp;法木棲抿著發乾的嘴唇,看著周圍的一切,突然覺得一切就像是一個不斷迴圈的圓圈。或許從一開始,他們的結局就是回到最初。
&esp;&esp;——
&esp;&esp;從投影剛剛結束,喻遊已經在精神絲的掩護下,快速地離開了基地。
&esp;&esp;他徑直地向著一個方向趕去,精神絲從他身邊蔓延出去,分散到很遠處。
&esp;&esp;隨著喻遊的不斷遠離,系統驚恐地發現遠處傳來了星獸嘶吼的聲音。這一瞬間,在它的腦海裡,投影中南藺被覆滅的場景與現實重合了。
&esp;&esp;它終於從憤怒中回過神來,不自覺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sp;&esp;【宿主,星獸怎麼會來的這麼快?】
&esp;&esp;喻遊的腳步不停,卻問了系統另一件事,“001,你不覺得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時枯了嗎?”
&esp;&esp;【時枯??宿主你的意思是,星獸是它引來的?】
&esp;&esp;系統一下子驚疑不定。
&esp;&esp;喻遊已經可以窺見遠處星獸奔騰的身影了,他終於停下了腳步。這個位置距離駐地不算遠也不算近,喻遊俯下身來,從地上撿起來了一個破碎的容器,裡面還有點點液體沒有完全揮發。
&esp;&esp;系統被喻遊奇怪的動作轉移了注意力,它隱隱覺得這個容器有點眼熟。
&esp;&esp;而喻遊也在這時肯定了它的猜測,“時枯已經在這方世界經營很久了,無論是帝都裡的貴族,軍部,還是星獸內,都會有很多東西處於它的控制之下。就算這次的星獸不是它親自引來的,卻也和它脫不開干係。”
&esp;&esp;而在發現了這處的碎片之後,喻遊沒有停留繼續向著他曾經看過的地圖上另一處地方趕去。
&esp;&esp;喻遊知道在駐地之外分佈的不止有軍部建立的防禦佈置,還有少許聚集的不願意依附帝都的蟲。
&esp;&esp;如今進入防線的星獸終歸是少數的,駐地卻聚集著蟲族的精銳。喻遊相信第一波星獸的襲擊駐地肯定可以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