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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顧非池

的目光接著移向了禮親王。

“不曾。”禮親王也是連忙答道。

“姑祖母?”顧非池又問華陽道。

華陽也是搖頭。

寥寥數語,氣氛又發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

立儲是關乎國本的大事,不僅僅是皇帝一人隨便寫一道聖旨的事,可這道“立儲詔書”,卻連宗令和內閣閣老們都不知道。

這個時候,本該開始唱第三折戲了,卻沒有伶人再上臺,更沒有人在意這個。

顧非池的右手成拳,在茶几上漫不經意地叩動了兩下,問道:“這份詔書是皇上何時所寫?”

“八月初十。”梁錚立刻答道。

“那日,柳汌以及柳氏三族男丁在午門行刑,”梁錚的回答驗證了眾人心中的猜測,“皇后娘娘很是悲痛,哭著到了乾清宮,皇上很是心疼,說要立大皇子殿下為儲君,還親筆寫了這份詔書。”

梁錚說得委婉,但是徐首輔、禮親王等其他人都聽明白了。

徐首輔眼角抽了抽,心下無語:這詔書怕是皇帝為了哄著柳皇后高興寫的啊。

這立儲關乎大景江山,皇帝都能拿來當兒戲,實在是荒謬。

此刻再想起剛剛帝后反目和互殘的一幕幕,徐首輔的神情有些古怪。皇后應該也是因為有了這道詔書,才對皇帝起了殺心吧。

禮親王也想到了一個方向去了,一掌拍在了茶几上,斷然道:“這詔書不作數。”

徐首輔與內閣其他閣老們面面相看地交換著眼神,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若是沒有顧非池這個元后嫡長子在,哪怕這道詔書事先內閣並沒有見過,但終究是皇帝親筆所寫的,尤其是現在皇帝生死未卜,其餘的皇子們年歲尚小,二皇子才五歲而已,他們這些為臣者也只能扶持大皇子,哪怕他有一個弒君的生母。

可現在,有了顧非池這個真正的皇長子,閣老們的立場就完全變了。無論是誰,都不希望顧非池的繼位有任何的障礙。

不說別的,以顧非池那種狂妄恣意的性子,就不可能讓出皇位。

一旦他與其他皇子相爭,誰又能爭得過他,不過是在朝堂上徒生禍亂,平白生出不必要的麻煩罷了。

為保江山社稷,這封詔書也必須不作數。

“王爺說的是。”徐首輔定了定神,連忙點頭,“這詔書不作數。”

其他閣老們也是連聲贊同,一副與首輔同心的樣子。

一個是宗室的宗令。

一個是內閣的首輔,群臣之首。

當這兩個人的同時這般說,天音閣內,一時譁然,眾人的表情顯得精彩紛呈,不敢相信皇帝親筆寫的立儲詔書竟然被這麼輕描淡寫地否決了。

環視戲樓中鼓譟的眾人,禮親王清了清嗓子,然而,他的話還未出口,對面的東側戲樓就響起了一個尖利的質問聲:“為什麼?!”

蕭鸞飛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攥著扶欄,怒目圓睜地瞪著禮

親王與徐首輔。

“鸞兒?”呆怔怔的唐越澤這才回過神來,循聲朝蕭鸞飛望去。

所有人都往西側戲樓的蕭鸞飛看來。

蕭鸞飛強自鎮定,她身姿站得筆挺,猶如一叢空谷幽蘭,優雅而不失驕傲。

“這是皇上御筆所書的詔書,便是聖意,又不是心懷叵測之人拿刀子逼皇上寫的,為何不作數?!”她大義凜然地說道,還特意在“居心叵測之人”這幾個字上加重了音量。

言下之意是在暗指,徐首輔、禮親王他們狼狽為奸,屈服於顧非池的淫威,扭曲聖意。

什麼玩意兒?!禮親王皺了皺花白的眉頭,聞聲掃了一眼對面的西側戲樓,吩咐道:“拖下去!”

他年逾花甲,早就老眼昏花,其實也看不清蕭鸞飛的臉。

但他才不管那是什麼玩意兒,立儲是朝堂大事,他的話還沒說完,居然有人在這裡亂插嘴,簡直不知尊卑,不成體統!

禮親王一聲令下,便有兩個中年內侍朝西側戲樓的蕭鸞飛逼近,兩人一左一右地困住了她,其中一人笑裡藏刀地伸手作請狀。

唐越澤見狀霍地起身,急急地向著蕭鸞飛使著眼色,示意她別再說了。

蕭鸞飛咬了咬櫻唇,心下慌亂,終究沒敢再說話。

禮親王自然注意到了唐越澤這邊的動靜,輕飄飄地又瞥了瞥對面的蕭鸞飛,心下了然:原來這姑娘就是他的心上人,真是上不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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