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方形列隊神而明之,存乎一心,十分考驗舞者的默契,本來如果北莊九濟子全部到場,另四人再在外圍又組正方,是可以打出四海之內皆兄弟的氣勢,召喚令旗,關乎房屋主人的氣運,震撼全場。
不知是缺人還是人本身的問題,原仁只是搖搖頭道:“這遠遠達不到舞武統一的效果。”
宇唯發現原仁家裡的每個門旁,那門神都不同,庭院大門他沒仔細看,天井門卻是尉遲恭與秦叔寶,天井內左右又各不相同,正方形列隊打到酣處,是可以通神境,與門神對話的。
正想提醒曠業他就飛入了天井,打了那麼多次的正方形列陣,他也算經驗豐富的,隨他去吧。
七指和六霸都對宇唯點頭哈腰,不信人間有此奇遇,昨晚還在極寒邊境,七指甚至跟宇唯進水廟,彷彿還是剛剛,沒一會功夫竟在這說不清是夢境還是棋局裡相遇了。
“我知道對付那個酒色財氣需用六霸,但一直陷在輪迴裡,等我用了七極封印想回去召集六霸,兩眼一抹黑,醒來就發現自己坐在……”
七指回憶道,說到此處聲音有些怯懦。
“什麼酒色財氣?他就是馮三爺!”
六霸齊聲反駁道,自從被宇唯治了一次又在七指的統率下後,他們又莫名其妙地堅信馮三爺還活著,而宇唯正是讓他們找到主人的關鍵。
“誰讓你們說話了?”
龔絕好像聽不下去,硬要橫插一槓道。
“你個小摳三別插嘴!”
末霸仗著人多,針鋒相對道。
就在他說出這話的同時,其他幾霸都手按從木門取得的兵器,望向龔絕,只要他稍有動作,便刀劍齊施,將他五馬分屍,一個是肯定打不過他,但六個綽綽有餘。
“小摳三是誰?我是老摳三。”
龔絕反常地陪笑道。
六霸互相對望,轉為轟然大笑,又開始冷嘲熱諷起來:“還舒心咒,遇到我們心總屁都不敢放一個。沒了戰神和木盛,狗屁不是。”
龔絕真沉得住氣,忽然哼起小曲,俯身看那魚塘的魚,渾不受干擾。
宇唯見三伯如此憋氣,又要為他出頭,怒道:“快閉上你們的臭嘴,落井下石的小人!”
原仁卻看得更遠,似乎更能理解龔絕的用意,只緩緩道:“七指六霸,闖我陋居,所為何事?”
“請你出山!木首掌承諾了,只要你出任火門首掌,他將為你掃除一切障礙,到時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總好過耕田勞作的苦日子。你好好掂量掂量。”
七指說明來意道。
宇唯立即感覺到木錦的陰謀與野心,目標已伸向火門。
“這還用想?誰還推辭誰就是傻逼,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四霸雖已上年紀,性情卻豪爽,快言快語道。
“原仁何德何能,本就布衣,躬耕於麒北,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
原仁快將《出師表》背成《窩家表》了。
“那你為何要發訊息到火門?”
三霸協調對質道。
“什麼訊息?有比我的酒重要嗎?”原仁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重新倒滿,悠悠道,看著木桌上空空的碟子,又自言自語道:“不行,得再搞點下酒菜。老婆子!”
他再斟一杯,卻不端起,只用眼神示意宇唯勸酒道:“忌命之子,陪我喝一杯。”
“可以。”
宇唯右手食指與中指合併彎曲,點了點杯子旁的桌面,壓低杯子,這點酒桌禮數他還是懂的。
與原仁碰杯,玻璃發出脆響,宇唯望著對方的魚尾紋,一股苦澀的液體從喉嚨裡滑過。
那酒雖沒有金屋裡的烈,但也十分上頭。
待要再豪飲,原仁已捨不得再給一滴了,好像並不希望有人陪他喝酒,意思意思就行,別喝光了。
宇唯搖了搖頭,心想,真乃奇人。
這時屋外的狼狗一條條像鑽火圈一樣,以規範的動作奔入庭院,在地上圍成一個圓圈,又驟然往天井躍去,整個過程就猶如另一支忌命舞隊。
原仁又搖搖頭道:“唉,別玩啦!”
在當地,若有人拜訪親友主人都會擺上功夫茶招待,但七指見原仁如此囂張,不符世事,卻反而覺得非常之人故行非常之事,必然有戲。
而六霸多年未走動,民情風俗知之甚少,倒也沒有在意。
“你難道沒發:“不能讓宇唯當火門首掌,不然惡霸街會成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