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這要是別人說的誰會當回事?但是你說的,忠義堂的隱退之人,必有你的道理。”
五霸是個中等身材的標準男人,沒什麼明顯特徵和優缺點,平常很少開口,現在也忍不住道。
“沒有。唉,興許是哪個故友一時興起發的惡作劇,不必理會。”
原仁手裡那酒一杯接著一杯,絲毫不打算停下,喝完還看了一眼龔絕。
龔絕正在接電話,說著本地人聽不懂的粵語,忽然就朝大門口走去,彷彿就要不辭而別了一般。
“嘿,小摳三別亂跑!快!把他攔住!”
首霸還是心眼多,頃刻間六霸齊上,又準備將龔絕架了回來。
宇唯見他們敢對三伯動手,大喝一聲就要開戰,豈料三伯擺擺手道:“你們慌個毛線?手機沒訊號……喂,老婆,你且答應的款給她打過去,理是理,路是路。”
“你的意思是?龔絕或者誰發的?或者宇唯?”
七指試探道。
“你們聊你們的,扯上我幹嘛?我雖然不想當什麼首掌,但也不會那麼無聊,不過你們這倒提醒了我,我現在就發!”
宇唯感覺這源源不斷的設定已讓棋局變成了一場奇葩辯論,雖未大打出手,但已經有唇槍舌戰的意味了。
他摸了摸手機,只感覺滾燙異常。
“退一萬步講,縱使這資訊不是你發的,想當年惡霸街有你鎮守,那是多麼開心,馮三爺都破格七年未殺人,你來當首掌,肯定比宇唯強!”
二霸這千年老二年歲最長,眉毛鬍子將臉包圍成一個正方形,活像人臉正方形列隊,宇唯都懷疑忌命舞的靈感就是從他臉上找的。
忽聽得天井內玻璃撞地的碎響,狗吠,以及各種神仙妖魔的呼嘯聲,宇唯最熟了,這是一場鎮邪驅鬼的較量,邪不好,但並不是要徹底避邪,無邪,而是鎮住,鬼本在人心裡住著,驅它只是讓它別在屋裡晃盪。
眾人都一齊向天井內望去,宇唯卻有點不服,只攪混在口舌上的意氣之爭:“什麼叫比我強?我是不想當,要讓我當,文能治國,武能興邦!”
首霸頓了頓道:“馮雙的意思是,今日就要將馮三爺的屍體火葬,而馮柔小姐卻堅決不同意,據說她在收拾父親遺物的時候有所發現。”
二霸緊接著道:“而我們也發現,馮三爺並沒有死!劇本都不敢這麼寫!”
七指皺了皺眉道:“那只是無面佛的幻像,可憐我還想靠你們治治酒色財氣!”
“哦?”
原仁瞧了一眼老土蛋,朝他晃了一下手裡的酒杯,一抿即盡,豎起耳朵,像在看好戲般地聽著。
“拜你和宇唯所賜,火門現在一分為三,馮雙的信徒,那是不做事的,馮柔小姐的信徒,那是做事的,被生門,刺門和活門介入的信徒,那是妨礙別人做事的。”
三霸口不擇言道。
“刺爺不就在這?”
末霸道。
“今日是在我家,別尋刺爺晦氣,況且無論在誰家,只有他尋別人晦氣。你說是吧?刺爺。”
原仁維護壯膽道,他只求老土蛋能夠大擺空城計,別膽怯露餡。
老土蛋只好瘋狂點頭,卻不說話,氣氛屬實尷尬。
“刺爺現在追求別樣人生,可是盜墓四賊之一了。”
七指挑破道。
“那不是比我們還低一級了?”
“難道墓裡有武訣秘籍?刺爺以身試險,老當益壯!”
“行啊,刺爺,給大夥露兩手。”
六霸瞬間起鬨道。
老土蛋聽著這群大人的交鋒,早已雲裡霧裡,他這四天沒能遛遛狗,喂喂豬,養養魚,放放牛,趕趕鵝,已是心癢難耐,但見這一環接一環的成人遊戲,礙於刺爺的身份,竟挪不開腿去玩了。
只好發呆……
“所以你們是誰的信徒?”
宇唯望向老土蛋,用堅定的眼神讓他放心,開始攪這趟渾水。
“當然是馮柔小姐!”
六霸異口同聲道。
“那生門跟活門又怎麼介入法我不知道,木門倒是有指叔親自介入了。”
“木首掌願意幫我們,我們自是感恩戴德。”
“當年的戰神自不會淪為傀儡之輩,慢走不送!”
“生門才介入啦,小摳三這敗類不就在這?喂,你來幹啥?”
“你再說一遍!”
龔絕掛完電話,從六霸背後輕身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