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尷尬的局面,宇唯遲遲沒有發聲,因為他深曉這裡面的道理,但他忽然心念一動,將這心裡敢想嘴上不敢說的話直接表達:“這已經觸到了君威與面子上的問題,即使棍中王強行辯論成功,但國王那繼往開來的永遠正確就會變得沒有了氣場與震懾群雄的魄力。”
說時生噬刀和薄殼槍徑直想將棍中王控制,生噬刀下刀之狠,薄殼槍發槍之準,一般忌命物無法招架,但棍中王卻往浪險猴的身前躍去,撲閃騰躍間浪險猴竟成了它手裡的一個吊墜。
這變化令眾物轟然色變,只聽得有忌命物大呼道:“是十二生肖至寶!”
棍中王立於盤龍大殿之上,所處的十二個方位各立著一個生肖,正是農曆紀年的十二隻動物,只聽得它強勁勃發道:“今天,既然已妥協不了,我就要做最強,做這萬物國的王!”
索翁在宇唯腦海裡嘆道:“原來這浪險猴便是十二生肖中的一個,冰簷棍一直在收集。”
十二生肖至寶?宇唯好像在哪聽過,單從字面上理解,便是跟十二生肖有關的寶貝。於是他又問:“它們有什麼用?”
“還記得你們一世祖的十二生肖墓穴嗎?此刻它這便是形成了它那樣的風水,幾乎無人可動冰簷棍了。”
飛碟此時卻奸笑道:“哈哈,就等你出這一招!”
索翁繼而又道:“但如果它出現的時機場合不對,恐怕對於萬物國也不是什麼幸事。”
宇唯回道:“墓穴設在盤龍殿,大大的不好。”
殿外的病龍突然怒吼一聲,似乎感到了十二生肖的威脅。
國王哼了幾哼道:“國師,你快讓那逆子閉嘴,如若成功,我封你做兵馬大元帥。”
而宇唯也沒了主意,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他也說不出誰好誰壞,但至少目前為止,冰簷棍這驚人之舉,風頭早已蓋過飛碟。
突然殿下其中一個忌命物大叫道:“啊!你們有沒有感覺體內的各種真氣正在流失?”
隨即又有物在喊:“啊!我感覺我命不久矣!”
索翁也開始大喊道:“快點召喚鯤鵬,聚集四獸。冰簷棍這樣搞下去,會讓病龍吸收忌命物足夠的時間,就能永不睡覺,讓萬物國陷入黑夜的。”
“病龍吸時間?”
“受十二生肖陣的影響,殿內外形成了忌命群,忌命物就會開始比較,有的甚至願意犧牲自己一輩子的時間換得此刻內心的安寧,虛榮的希望,說到底,就是因比產生的心魔,心病,也即病龍在作怪。”
殿上的棍中王還在嘮叨著:“起用郡主是你唯一做對的事情……看來得由老王爺來主持公道了……”卻不知此刻的萬物國就快末日了。
這時命忌八物又歸於一處,召喚六龍,對那十二生肖陣輪番轟炸,但收效甚微。
宇唯也陷入呆滯,只念叨著:“原來每個不在我身邊的人事物,都在不斷地努力和進步。”
本是一句感嘆,但在周圍抑鬱一片的環境下,變成虛榮攀比的根源,正是忌命人最難以攻破的魔障,宇唯也受影響了……
索翁似乎也魔怔了,但仍堅持想讓宇唯清醒起來:“病龍的可怕並不在於心病本身,而是藉助心病奪去忌命物的時間,併成功壟斷,它就像能活上億年的神,盤旋在萬米高樓,俯視著為了能多活幾天的忌命物,只有上古四獸才能反壟斷,讓它折壽,也是讓忌命物得到相對的公平。”
宇唯好像走到了一條蛇形筆走的橋邊,過去,或許可以見到鯤鵬,不過,註定只活在夢中。
他感覺真的好累,揹負那麼多,想要超越別人,又怕被別人超越。
只聽得國王的語氣開始緩和道:“我們不討論這些問題。”
棍中王卻得理不饒人道:“你不讓我說,我就偏要說!”
好像整個萬物國就剩它們父子沒有受影響,但如果真的只剩下孤家寡人,王,又有什麼意義?
然而命運的齒輪彷彿算準了宇唯必然會邁出那一步,不管是高調作祟,還是情緒使然。
他不是聖人,但他能夠理解聖人。
他不是最好,但他會更好。
宇唯的忌命魂好像被篩子洗刷了一遍,放在陽光下晾曬一樣,熱辣滾燙還滴著水漬。
他看到碧穎,碧蘭,茜茜,魁楚,老土蛋,二姨丈以及獸長老也在一旁曬太陽,說不出的愜意。
但他起身想打個招呼,卻發現他們的臉都是黑的,像是受到極強的暴曬,整個身體都快烘乾了,像是煙燻過的人肉臘